“有什么好笑的?”柏少阳问,双手一摊松了松肩:“不就是一屋子kitty么?这是严曼曼的房间,我还没来得及重新装修而已,至于笑成这样吗?”
提到严曼曼,路之恒收笑,慢慢坐正抬眼看着柏少阳:“你最近是不是惹她了?”一定是,只有这小子能左右曼曼的情绪。
“没有啊?”柏少阳回,又是一副很奇怪的表情:“我怎么能惹到她,我们早结束了!”一拍脑门,柏少阳说:“你还不知道吧,我马上就结婚了,不过日子还再选,等有了确定日子我发请柬给你们,记得带严曼曼早点来。”
路之恒明白了,原来是因为这个。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终于抱得美人归了。”
盯着路之恒,柏少阳脸色慢慢沉下来,冷声道:“你在讽刺我。”
“岂敢,我路之恒哪有那个魄力,说的是实话,你和心仪这么多年,虽然分分合合的,但不得不承认,还是初恋最刻骨,不然你也不会甩了曼曼是吧。”
脸色越发的冷峻,轻哼一声,柏少阳回:“是的,所以你是不是应该感激我,不是我放手,你哪有机会和曼曼在一起。”
这俩人,一个嫉妒的发疯,一个一心为好友鸣不平,话越唠越撒。
靠着沙发背,路之恒伸了个懒腰:“的确该谢谢你,所以我决定趁热打铁,趁这阵子我和曼曼相处不错,先把喜事定了。过段时间我会带曼曼回家见见我父母,然后选个良辰吉日,诶,你说我们的婚礼会不会选在同一天?如果那样,真遗憾,我参加不了你婚礼了。”
万箭穿心是个什么滋味,柏少阳终于体会到了。紧紧咬着牙关,缓了半天,柏少阳悠悠开口:“没关系,彼此彼此。”
冷场了。这俩二百五都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了。
路之恒坐不住了,这沉闷压抑的气氛不是他受得了的,没话找话地说:不是说请我喝酒吗?酒呢?”
柏少阳瞥了他一眼,冷冰冰地回:“你没长手?自己倒!”
路少爷怕怕的,缩到一边自己个到了杯酒,心说干嘛呀这是,凶巴巴的。
红酒的味道不错,吧嗒吧嗒嘴,路少爷刚想再给自己倒一杯,酒瓶子被柏少阳抢去了。
路之恒都傻了,目瞪口呆的看着柏少阳跟喝自来水似的把大半瓶的酒灌进肚子里。
“少阳,喝多了?”路之恒小心翼翼的问,这兄弟老半天没吭声了。
柏少阳不搭理他,路之恒自觉挺没趣的:“那个,你要没什么说的,我先走了,到做饭的时间了,我得回去给内俩姑奶奶捣腾吃的去。”
衣服被扯住,路之恒回头,这一看不要紧,吓一跳,柏少阳满脸是泪的。
路之恒一屁股坐回去,抽了张纸巾给他擦眼泪:“小阳阳,不哭不哭,乖哦,什么伤心事和兄弟说说。”
柏少阳说:“你对她好点,别欺负她,她爱闯祸,你看紧些,能寸步不离最好,别像那天似的,把她一个人扔下。”
路之恒点头,心下却说,我倒想天天跟着她,可她不让啊。
柏少阳又说:“每月那几天,她肚子疼的厉害,你记着点日子提前买些新鲜的姜,两勺红糖一块姜,熬成一碗水看着她喝,不然她就偷摸的倒了。”
路之恒点头,心说我上哪知道她几号月经啊,这么隐秘的事她咋能告诉我,我总不能天天去厕所看纸篓吧。
撸了把鼻涕,柏少阳继续叨叨:“别看她身体挺好的,其实有挺多小毛病,感冒不能发烧,发烧就肺炎,所以每天都要看天气预报,阴天下雨记得给她拿件衣服,不小心发烧了一定马上送她去医院挂水。”
路之恒点头,晕头转向的。
“她喜欢吃芒果,但是吃多了就过敏,所以每次只能吃三个,呐,”柏少阳比划:“这么大的三个,太大的只能吃两个。”
路之恒点头,迷糊了,曼曼是瓷娃娃吧,这么难伺候!
“还有,她喜欢喝牛奶,喝起来就控制不住,所以你每天看紧她,别让她往死里喝。”
路之恒奇怪;“牛奶多有营养,喝呗。”
柏少阳摇头,一脸严肃:“不行,喝多了胃胀然后就胃疼。”
“哦。”
柏少阳继续说,交代后事一样:“她还喜欢吃……”
路之恒给跪了,不停的磕头:“大哥,这么复杂,你还是自己个照顾她吧,我能力有限呐。”
柏少阳猝然暴怒,揪着路之恒衣领:“你******嫌她麻烦了!这才多久你就嫌弃她了!上她床时你怎么不嫌麻烦!”
“啊?”路之恒晕了:“我上她床?”
“不想认账是么?路之恒你个怂蛋,你敢说你没在她床上睡过!”
张着的嘴巴合上了,路少爷难以理解:“我是睡啦,那也不至于……挨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