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少阳双目赤红,死死盯着手术室的灯。
路之恒抱着脑袋坐一边,神情接近崩溃。少阳说了曼曼有危险,言外之意让他保护她,他最好的朋友把自己最重要的人交到他手上,以为他能护她周全,结果呢……他觉得自己没脸见柏少阳了,更加没脸见曼曼,那个傻丫头,明知对方有刀却不管不顾的跑过去帮忙,她不是真傻,只是不想他一个人担当风险。
周渺渺最惨,后知后觉的想明白,如果不是她傻乎乎的冲过去,路之恒绝对能救得了曼曼,然而,事情就是这么寸,路之恒救了她却救不了曼曼。看着满手满身的血,周渺渺悔的肠子都青了。
“少阳,人怎么样了?”冯美琳问,目光里噙满了担忧,儿子悲痛欲绝的模样深深的震撼到她,此时此刻,她由衷的祈盼严曼曼千万别死啊,不然儿子一定伤心死。
“妈……”柏少阳搂着母亲拼命摇头:“不知道、出了很多血……”
摸着儿子的头,冯美琳安慰他:“吉人自有天相,那孩子长的一脸喜气,不会有事的。”话是这么多,冯美琳心里却一点底都没有,颈部动脉割破,出血量绝不会少,就算他们用最快的速度把人送过来,然而,谁都知道,井喷式的流血方式,几分钟内如果不得到抢救,一准没命。
“三弟,知道什么人干的吗?”柏少云问,目光不由的看向林心仪,要说最恨严曼曼的是谁,她绝对排第一。
自打看见柏少阳那一身的血,林心仪腿肚子就抽筋了,拼了命的稳住才没让自己昏过去,见柏少云突然看自己,下意识的摆手:“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啊,林心仪心内一阵狂喊,是菲儿,是她,她做的。
这世上,多少夫妻间大难临头都各自飞何况朋友,问心自问,她和程菲儿的交情还没好到可以过命,所以来的路上她已经想好了,这贱人,打死都不能承认自己是知情者,反正人是程菲儿找的,联系对方的也是她,由始至终她从未露过面,只要她咬定什么都不知道,谁也奈何不了她。
对不起菲儿,不是我不讲情义,关键是一个人死总好过两个不是吗?再者说,当初我就不太赞成这么做,是你非要致曼曼于死地,是你说一定没事的,结果呢,所以抱歉,只能牺牲你了。
万幸,歹徒只是想给柏少阳个警告,刀子并未隔断动脉,还有一点是严曼曼够走运,围观的人群中有个大夫,五十多岁的阿姨及时帮严曼曼按压止血,争取了最佳的抢救时间,不然她非得流血流到嗝屁。
喷血三升,抢救了整整两小时,医生总算在死亡边缘把严曼曼拉了回来。
听到这个消息,柏少阳几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拉着大夫的手一个劲儿的确认,真的?人没事了?再得到又一次的肯定答复后,路之恒同学扑通一声跪地上,激动的涕泪横流,妈的,老子不用一辈子内疚了。
周渺渺更开心,抱着柏少阳又蹦又跳,哇哈哈,曼曼命真大!
柏少阳异常冷静,胡噜把脸,没头没脑地说了句:“会有命短的,等着吧。”
严曼曼昏迷了小半天,天擦黑时悠悠醒来,第一句话想说饿,发现只能张嘴却发不出声来。
“曼曼,”柏少阳已经换了身干净衣服,一扫之前的屠夫形象,整个人由里至外透着精神头,拉着她的手狠狠亲两口,柔声问:“疼不疼?”
嘴一扁,严曼曼想点头,发现脖子也不能动,一动刀口疼。转了转眼珠,表示,疼。然后摸摸肚子,意思我饿了。
“肚子疼?”柏少阳皱眉,肚子上有伤?掀起病号服,柏少阳仔细看了看,白白的身子没什么伤痕,难不成有内伤?
“忍着点儿,我去找医生。”柏少阳撂下这句话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严曼曼一下下捶床,诶,默契、默契啊,你不号称是俺肚子里的蛔虫嘛,屁嘞。
柏三少有质疑,医生岂敢怠慢,把说不出话来的严曼曼推进各种仪器室,彩超心电的这顿折腾也没照出啥问题来。
专家们凑一起会诊,最后得出结论:“精神上的,受到惊吓潜意识里觉得浑身疼,无大碍。”大夫们是被柏少阳磨得没着没落了,大少爷一口咬定曼曼同学受了严重的内伤,可诊断结果在哪摆着呢,除了失血过多,无其他病症。发现只能张嘴却发不出声来。
“曼曼,”柏少阳已经换了身干净衣服,一扫之前的屠夫形象,整个人由里至外透着精神头,拉着她的手狠狠亲两口,柔声问:“疼不疼?”
嘴一扁,严曼曼想点头,发现脖子也不能动,一动刀口疼。转了转眼珠,表示,疼。然后摸摸肚子,意思我饿了。
“肚子疼?”柏少阳皱眉,肚子上有伤?掀起病号服,柏少阳仔细看了看,白白的身子没什么伤痕,难不成有内伤?
“忍着点儿,我去找医生。”柏少阳撂下这句话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严曼曼一下下捶床,诶,默契、默契啊,你不号称是俺肚子里的蛔虫嘛,屁嘞。
柏三少有质疑,医生岂敢怠慢,把说不出话来的严曼曼推进各种仪器室,彩超心电的这顿折腾也没照出啥问题来。
专家们凑一起会诊,最后得出结论:“精神上的,受到惊吓潜意识里觉得浑身疼,无大碍。”大夫们是被柏少阳磨得没着没落了,大少爷一口咬定曼曼同学受了严重的内伤,可诊断结果在哪摆着呢,除了失血过多,无其他病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