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少阳手足无措的站在车旁,周围围着一群看热闹的村民。
“谁的车?”严老爹围着车子打了几个转儿,扭头看闺女。
“我的,帅不?”严曼曼嘻嘻笑,完全忘了介绍车旁紧张的直冒汗的男银。
“他是谁,你司机?”老汉一指柏少阳,布满沧桑的脸很是唾弃:“什么技术,赶紧换人,好好的庄稼被他糟蹋了。”
柏少阳好痛苦,头一次见岳丈啊啊啊,咋这么背呢。
“伯父……”柏少阳整理整理衣摆,欲上前打招呼。
严老爹一摆手打断他,心疼的直咧嘴:“赶紧把车弄出来,弄坏多少陪我多少。”
可怜的柏三少,哀哀的坐进车里,结果是越紧张越倒不出车子。
车轮突突打着滑,柏少阳急的一脑门子汗。
严老爹穿着水靴,背着手吧唧吧唧走到驾驶室,拍拍女儿的司机:“下来。”
柏少爷连忙腾地方。
严老汉虽然没开过豪车,拖拉机常开,都是铁嘎达,一个原理。淡定的挂档踩油门,轰的一声,车子退了出来。
柏少阳捂脸,羞的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掀起眼皮瞅瞅柏少阳,严老爹从兜里摸出个计算器噼里啪啦按了通,递到柏少阳面前:“两千,给你打八折了。”
哦哦哦,此时的柏少阳已经被严肃的曼曼爹震慑住,急忙探进车里找出钱包,打开一看现金不够,扭头冲搂着老爹撒娇的严曼曼喊了声:“曼曼,给我拿点钱。”
严老爹迷糊了,呲牙:“他撞的庄稼要你赔?现在不好找司机吗?”
严曼曼才想起来还没介绍两人认识,颠颠拉着柏少阳过来,大拇指一戳柏少阳胸口:“他,你女婿。”
严老爹下巴都要惊掉了,围着柏少阳转磨磨,惊得直抽冷气:“咋变样了?原来不长这样的。”
严曼曼好尴尬,红着脸扭捏:“换人啦,这个不是原来的那个,他叫柏少阳。”
严老爹继续转磨磨,转了足足两分钟,扔下一句话:“除了长的俊点儿,一无是处。”
呜呜,柏少阳痛苦不堪的搂着严曼曼悲愤的哀嚎:“爸爸嫌弃我。”
严曼曼抚摸之:“乖哦,不哭,等下陪爹多喝两杯就好啦。”
相比严老爹的嫌弃,严妈妈可是喜欢的紧。同样的围着柏少阳打转,严妈妈说的话老中听了:“哎呦,我这女婿,比大明星都好看,闺女,打哪划拉来的?啧啧,长得像、像……”严妈妈一拍大腿:“棒子剧里的内个少爷,叫啥来着。”
“金叹!”严曼曼吃吃笑:“我就按他那样找的,满意吧。”
“满意满意,”严妈妈乐的嘴都合不拢:“超满意!”说完冲闺女眨眼睛,小声嘀咕:“闺女,哪天离婚了,帮妈再找个都敏俊那样的,小眼睛的女婿妈也喜欢。”
柏少阳望天,终于知道严曼曼这不着调的性子随谁了,遗传基因。苍天啊,和她生的孩子会不会也这样?
别看严爸爸是庄稼汉,对国家大事相当的关心。坐在爬满牵牛花的院子里,严肃又认真的和柏少阳谈论国家政策:“土地流转价格虚高有望回落,是流转土地的好时机……随着人口逆流,大量人口带着消费和住宿的需求进入农村,为休闲创意农业的爆发带来巨大商机……”(此言论来自农和论坛)
严爸爸被柏少阳成功收服,原因,小伙子不但酒量大大滴好,酒品也一级棒。严爸爸认为,只要酒品好的人一般坏不到哪去,所以很放心的把女儿许配给他。
拉着爸妈的手,严曼曼舍不得走,凄凄惨惨的抹眼泪:“要不,你俩跟我去城里住得了,地方宽敞着呢,也有院子,可以养鸡养鸭……”
严爸爸背着手一本正经的:“不能养猪,不去。”
柏少阳马上溜须:“我可以开个养猪场。”
严妈妈颠颠跑出来,手拿爱疯6调好镜头:“女婿,和张影”无敌剪刀手,背景一座苞米堆。
柏少阳说:“我们回去就筹备婚事,您二老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一定照做。”
严老汉叼着旱烟袋溜达达:“要求就不提了,只要对我闺女好就成。”
柏少阳使劲点头,胸脯拍的噼啪作响:“一定的一定的。”
严妈妈顺兜翻出个金戒指,粗粗的一个指环足有二十克重,戴在柏少阳修长的手指上直逛荡,笑的眼睛都没了:“聘礼聘礼,多俊的孩子啊,下嫁到我们家可不能委屈了,呃……彩礼彩礼。”
柏少阳这边谈论婚事,那边冯美琳和林心仪谈心。
“退婚?”从冯美琳口中听到这两个字,让林心仪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最赞成也极力撮合她和柏少阳的不是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