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城的生意非常好,美得严曼曼终日咧着嘴呵呵乐。
背着手,严曼曼楼上楼下溜达,看着客似云来的场子,感叹道:“钱呐,挣得真容易!”
“曼曼,”安悦抱着一沓文件夹走过来:“这几个文件需要你签字。”
“为什么我签?少阳呢?”严曼曼还没适应当这么大的老板,一签字就紧张。
“老板说以后这里的事你来负责,他不再管。”
“为嘛呀,搞得好像我抢他生意似的。”说是这么说,严曼曼还是一笔一划的签上自己的大名。
“帮你树立威信呀,你想想啊,如果还是柏少阳管理,底下的员工势必要听他的,你呢,就没人搭理啦,所以呀,让你全权负责。”安悦说的直白,没办法,这妞脑子慢,说太含蓄了听不懂,不是瞧不起严曼曼,而是和柏少阳一样,把她当小孩子宠。
安悦曾问柏少阳,你不觉得累么?守着个长不大孩子。
柏少阳回,不累啊,我喜欢她,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分钟都很快乐,哪里会累,开心都来不及呢。
所以说,严曼曼是何等的幸运,遇见柏少阳,她可以尽情的做她的小女人,小公主,不必为生活烦忧,不必为幸福担心,年复一年日复一日,自有柏少阳为她挡风遮雨。
“老板啊,你家曼曼又跑到顶层玩去了。”安悦按柏少阳指示,偷摸的打小报告。
“她换了多少筹码进去?”柏少阳问,眉头紧锁,这妞最近总上顶楼赌钱,特么的,要上瘾了吧。
“筹码倒是没换,看模样她好像只去看看热闹。”
“那没事,让她看吧,等下我过去接她。”柏少阳放心了,刚要挂断电话,秘书抛过来一句话,顿时黑脸了。
安悦说,筹码是没换,但路之恒在顶层呢。
麻的!柏少阳捶了下桌子,抓了车钥匙一秒没耽误直奔娱乐城去。
路之恒这段时间总来,来了就四处找曼曼,找到就搭讪,气的柏少阳鼻子都快歪了。
起初严曼曼不搭理他,可路之恒是谁呀,小嘴叭叭的死人都能说活了,愣是给严曼曼逗的跟他化干戈为玉帛了,加上他赌牌特厉害,跟电影里演的赌神似的,什么空中抓套桃花顺呀,一副牌里摸出四张a呀,诶呦,曼曼崇拜的,就差没磕头认他当师傅了。
“曼曼,等下去游乐场啊。”趴在吧台上,路之恒探进半个身子一把抢下严曼曼已经咬了一口的点心,毫不介意的塞进嘴里。
严曼曼心大,都没觉得这个举动是不是有那么点暧昧,抚了抚手上的渣滓,摇头:“不去啦,宝贝马上来接我。”
“接你去哪?”
“回咖啡店,好几天没过去那边了。”
“啧,有员工看着还用你去?”路之恒嗤之以鼻,托着腮看严曼曼,越看越稀罕。这要不是兄弟的媳妇,拼了老命也得弄到手。
“有员工也得看着呀,谁像你天天无所事事,除了玩就是玩,浪费生命,父母的寄生虫。”
“嘿,谁是寄生虫啊,我有赚钱的。”路之恒不乐意了,人家不但赚钱还赚了很多呢,柏少阳你个没胸襟的小子,连这都不敢和曼曼说,鄙视之。
“你会赚啥钱,赌徒一个,早晚死在赌桌上。”让你不教我,咒你。
“这话说的,好像我死了你有什么好处似的。”
“当然有好处了,娱乐城的收益能上来一大截。”死小子,天天赢我们家一大斗钱,今晚就做个小纸人儿,扎死你。
看着严曼曼气鼓鼓的小脸,路之恒乐了,半真半假地逗她:“唉,哪天我要真死了, 你会不会伤心?会不会想我?嗯?”
扫了眼路之恒那张美的近乎雌雄难辨的脸,严曼曼认认真真的思考一番,点头:“会的。”
呜呜,路之恒感动的,哇呼一声抓住严曼曼的手,激动之余开始胡言乱语:“宝贝儿,其实你挺喜欢我的对不,那什么,要不我和少阳决斗得了,谁赢你跟谁。”路少两眼冒星光:“我家条件也不错,嫁给我还是王妃呢。”
严曼曼咧嘴,拍拍她手上的两只爪子,一瓢冷水泼过去:“想多了你,我的意思是,你要是死了,你内一手的牌技就失传了,怪可惜的,还有啊,以后少叫我宝贝儿,听着恶心。”
呜呜。路少爷被结结实实的打击到了,僵窒地看严曼曼片刻,一甩头,佯装愤然:“柏少阳有什么好的,你还不知道他的风流事吧,来来来,我悉数说给你听……”耙了耙额头的碎发,路少爷摆出一副忧郁王子范儿,忧伤地编起故事:“那年冬季,雪花纷纷洒洒,银装素裹中,他遇见一金发碧眼的少女孤冷的坐在街头,女孩穿着单薄的毛衣,缩着身子泪流满面……”
掰开剥好的橘子,严曼曼递过去。
路之恒一口塞嘴里囫囵个吞下,翻了翻眼睛,噎的直抻脖儿:“他问女孩……”
抓起块点心递到他嘴边,示意,吃。
路少爷塞嘴里,太甜腻,噎。好容易咽下去,刚张嘴:“他把大衣脱……”
一块巧克力杵到他嘴边,眨眼睛,吃。
路少爷吃……齁着了,咳咳咳嗽。
柏少阳闪身进来,柔柔地喊了声:“曼曼。”
严曼曼嗷的一声窜出去,跳到某人身上,笑的眉眼弯弯:“才来。”
“想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