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悦低头不语,半响,含义颇深地对严曼曼说:“所以曼曼要当心,不要让她钻了空子。|”
严曼曼无所谓地在电梯壁上画圈圈,得意之极:“我和宝贝之间,没有空子可钻,她呀,白费心机。”
看着严曼曼,安悦话到嘴边又吞回,一切皆有可能,什么事都有个万一,没人能预测到将来会发生什么,但这番话不必和严曼曼说了,因为没用,这妞心太大,说了也白费。
休息室里,mǔ_zǐ二人相对无言。
冯美琳看着自己一手带大的儿子,直觉这心冰冷冰冷的。为个毫不起眼的女人,儿子竟然和她大唱反调,是她这个做母亲的失败还是儿子太不孝。
“妈,”柏少阳看了眼表,13点14分是剪彩时间,要来不及了:“我知道您找我什么事,对不起,我没法放弃曼曼。”顿了顿,柏少阳继续说:“我知道您喜欢林心仪,一心想让她做您的儿媳,但是……对不起,她也只能是您的儿媳,绝不会是我柏少阳的女儿。”
“你的意思……要把那女人养在外面?”冯美琳问,气的浑身哆嗦。
“不是把她养在外面,而是我和她一起。”
“那么心仪呢?你打算娶回来晾着她?”
“没办法,如果您一定要她做儿媳,只能这样,有名无实。”
冯美琳笑了,笑的很是讽刺:“这个想法和你的女人说了?她同意?”
“曼曼会同意的, 她要的是幸福,其它的不会介意。”
“笑话!”冯美琳冷哼一声,嘲讽道:“无名无分的跟你一辈子,是个女人都不会甘心,儿子,你是不是想的太简单的了。”
目光直视着母亲,柏少阳一字一句地说:“曼曼不是重名分的人,一纸婚书代表不了什么,我爱她,这是最重要的,且这一生一世我只爱她一人……”略一斟酌,柏少阳缓缓道:“忘了告诉您,我立了遗嘱,所有的财产都给了曼曼,不论现在还是将来的收益都归曼曼所有,所以也请你告诉林心仪,即便嫁给我她一毛钱也拿不到。”
震惊的看着儿子,冯美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疯了,她要是变心怎么办!”死小子,鬼迷心窍了!
“不可能!就算有那么一天,我也心甘情愿,谁让我这么孬,连个名分都给不了她。”最后一句话,柏少阳说的极其哀伤,眸光如深海般含着诉不尽的伤痛。
“你疯了,疯了。”反复说着这句话,冯美琳只觉脑子混沌的简直无法思考。
做错了吗?真的做错了吗?怔怔的看着儿子,冯美琳有一丝丝的动摇。然而……她很快打消这个犹豫。,
古往今来,多少夫妻不是慢慢相处才渐渐恩爱的,那个严曼曼连心仪十分之一都比不上,怎么配进柏家,怎么配嫁给她那个无人可及的儿子!怎么配!
“妈,您好好考虑下,我先出去。”站在走廊里,柏少阳揉了揉太阳穴,祈盼刚刚一番话能感动母亲,成全他和曼曼。想到曼曼,嘴角便不由的弯起,抬腕看了看表,拨通安悦电话:“曼曼呢?”
“在花园里。”
“让她来宴会厅,时间到了。”柏少阳边走边说。
“已经去找过了,不肯回来。”
“为什么?她在干嘛?”
翻了翻眼睛,安悦迫无奈:“就您花一大笔钱搞回来的汉白玉鲤鱼雕像,知道吧。”
“嗯,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您内宝贝和周渺渺比赛往鱼嘴里扔硬币呢。”
脚步一停,柏少阳乐了,声音柔软:“仍进去了么?”
“仍进去不就回来了,就因为周渺渺扔进三个她一个也没进,在那较劲那。”
笑,柏少阳道:“找人给她再拿点铜板,让她玩吧,咱们先开始,反正她早晚会知道,也算一个惊喜。”
安悦无语,心下腹诽,您可真行,当初摆那对鲤鱼时,又是找风水先生又是掐算日子的,小心翼翼唯恐不敬,现在到不怕了,看来严曼曼要天上的星星,您都能想办法架梯子给她摘去。
剪彩马上开始,前排站着的是柏家人和一众亲属,后面站着的是被邀请来的朋友和媒体。所有人面带微笑的看着台上的安悦,等着她揭晓娱乐城的名字。
“各位来宾,一分钟后是娱乐城正式剪彩的时间,我想大家一定好奇,为什么选在13点14分,其实不难猜,1314,一生一世,那么这个寓意颇深的idea是谁想出来的那,我想不用我说大家也知道的,”看着一众来宾,安悦轻拍双手示意大家:“是的,是我们的柏总裁柏少阳先生的idea,掌声欢迎柏少阳先生。”
掌声雷动中,柏少阳系好西服的扣子几步走上台。目光巡视中,他看见林心仪怒急而又勉强挤出的笑容和柏家人惊愕的神情。
来宾中已有人交头接耳,既看向前排的林心仪又下意识的找寻另一个人。
柏少阳觉得此刻的心,很暖也很柔软,这是他送给那个傻丫头的礼物,当着众人、当着柏家人,他要让所有人知道,这一生一世,他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