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曼曼自知惹恼柏少阳,不敢像之前一样大咧咧不待通传就进办公室,拉着安秘书躲一边小声说:“我惹宝贝生气啦, 你帮我说说好话,让我进去见他好不好?”
安秘书听的一惊一愣的,不相信地问:“老板生你气?不可能吧,你被绑架的这几天他担心的一眼都没合,急的嗓子都哑了能生你气?”
严曼曼猛劲点头,心碎成片:“真的,你帮我说一声,求你了。”
什么情况?老板最紧张严小姐的,怎么能让她哭成这样?
安秘书晕头转向的敲了敲办公室的门,没听见动静,悄悄推开门探头看了看,椅子上没人。
“睡觉呢,要不你进去吧。”安秘书犹豫着,办公室里有间休息室,休息不好时柏少阳会在里面补上一觉,可她到底是秘书,谁知道他睡觉脱不脱衣服呀,贸贸然进去怪尴尬的。
严曼曼不敢,踌躇着不肯进去:“我还是等等吧。”
安秘书哪知事态的严重性,没多想的把严曼曼推进去:“小夫妻吵架能有多大仇,去吧去吧,哄哄他就好啦。”
严曼曼怕怕的,想想柏少阳早上的态度就打怵,扒着门往外挤:“我等等,等他睡醒再说。”
俩人正推搡着,柏少阳从里间阴沉着脸出来,冲秘书喝道:“我说不准任何人打扰我你听不懂是不!”
安秘书委屈的,瞅瞅老板看看严曼曼,扁嘴:“严小姐又不是外……”
“滚出去!”断喝一声,柏少阳指着严曼曼:“还有你,滚!”
严曼曼好心痛,几步走到柏少阳面前抓着他两只胳膊哀求:“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呃!老板好凶!安秘书嗖的窜出办公室关上门偷听。
“滚,别再跟我废话。”
哇哇,老板好狠的心,这么跟女孩子说话也不考虑考虑人家的小心脏能不能受得了。
“少阳,”严曼曼哭的肝肠寸断:“原谅我,别离开我。”
柏少阳不为所动,用力挣脱开怀里的人,冷哼一声:“今生都别指望我能原谅你,严曼曼,你伤透了我。”
“可是、可是,”严曼曼狠咬着唇,抬起头:“你不是很爱我吗?给我一次机会不可以吗?”
“不可以。”柏少阳回的很干脆,随后微微笑开:“的确很爱,但也得你配得上才行,好了,话已经说到这份上,再赖着我都会脸红。”
云淡风轻地说完这番话,柏少阳走到窗边,闲闲的点了根烟叼着,比了下手:“请吧。”
严曼曼没想到柏少阳会这么狠心,几近崩溃的望着他,半响,咧嘴一笑:“柏少阳,你够狠,行,我保证以后不再缠着你,”偏了下头,吞回所有的悲伤,严曼曼道:“说穿了你还是心疼那笔钱,放心,我保证还给你。”
安秘书惊叫一声缩回座位,眼瞅着严曼曼捂着嘴踉跄着跑出来,心头一颤,起身进了老板办公室:“老板老板,严小姐她……”
柏少阳双手撑着办公桌,面如白纸,浑身发抖:“出去。”
“您哪里不舒服吗?”安秘书冲上前,老板待他不薄,知道她家境困难,明里暗里涨了不少薪水,说是上司下属,实则朋友。
“没事,出去吧。”柏少阳虚脱般地坐在椅子上,单手扶着额头,眼圈湿热。他也有脆弱的一面,可这一面除了严曼曼,他不想给任何人看见。
安秘书噤声,慢慢向外退,没等走到门口听见老板吩咐:“跟着她,帮我照顾下。”
唉唉唉,安秘书得令,抓了车钥匙跑出去,边跑边嘀咕,这俩人又是唱的哪一出啊,要命了。
如周渺渺所说,柏少阳根本不是心疼钱,他是气不过严曼曼帮着沈磊骗他,让他像白痴一样被耍的团团转,说来还是心气太高,受不得被人涮了一回的窝囊气,尤其这人还是严曼曼,他对她多好啊,舍不得她受一点委屈,有人欺负她,不管对错他都维护她,心肝宝贝一样的宠着却换来这个结局,最可气的说他心疼钱,不觉得这话说出来让人寒心么。被娇惯的都有恃无恐,果然不假。
严曼曼蹲大马路上哭,一边哭一边撸大鼻涕。心像被人生生挖掉一块,疼的直不起腰。她高估了自己在柏少阳心中的地位,以为他会包容她所有的错误,原来钱字当头,她屁都不是。
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其实男人也如此,所以俩人各自按着自己内心的想法思考问题,失去了本该有的冷静,背道而驰,渐行渐远。
安秘书尽职尽责地躲在一颗大树后面拍照,拍完马上传给柏少阳,附上一行字,快哭断气啦,怎么办?
瞥了眼秘书传来的照片,柏少阳咬了下唇,回复,跟着别出事就好。
“曼曼?”
路边停下一辆车,齐鸣甩上车门下来:“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严曼曼抬起头,泪眼朦胧脑子浑噩,也不管和人熟不熟,张嘴就说:“柏少阳不要我了。”
“啊?”齐鸣惊叫一声,搀起泪人儿:“那也别蹲这里呀,走吧,我送你回去。”
嘿!安秘书急忙追上去,奈何看热闹的人太多,等她追到车边,齐鸣已将车开走了。
“老板,严小姐上了齐少爷的车”安秘书如实汇报。
心烦意乱地揉了揉太阳穴,柏少阳回:“跟上,看他们去哪。”
齐鸣对严曼曼颇有好感,想来多半是围在其身边的女人大多追名求利太过虚荣,像严曼曼这种没心机简单纯粹姑娘太稀少,惹的齐少爷见一面便心心念念无法忘怀,当下听说和柏少阳分了手,便觉时机到了。
“曼曼,你真想好了?”齐鸣问,站在柏少阳的家里四下打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