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心。
她觉得,如果对于伊凡还有一点点的哀伤,或许就是女人的“第一个男人”的心结作祟。而于她,还多了一个欠她的理由。仅此而已。
秦雨默见她有了反应,看了她一眼,“漫长的回忆结束了?”
“谁回忆了……”她嘴硬地回道。
“那是装深沉。”
“姐的深沉与生俱来!”
车渐渐开进了熟悉的小区,就像驶抵了安全的港湾,她才松了口气,似乎突如其来的悲伤和不快都在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争吵中淡去。这几年,也正是这样的感觉,与秦雨默的争吵成了她发泄的出口,已变成某种习惯。
忽然间,眼里有泪要涌出来,她狠狠一闭,收了回去,“雨默,谢谢。”
“谢什么?”
“全部。”
“矫情。”他一打方向盘,车子经过附近的网球场,努了努嘴,问道,“去打一场不?”
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刚从战场回来,没力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