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骆东勤叫住了她。
“嗯?”她诧异地看着他。第一次遇上他,是餐厅洗手间,那时觉得佩戴劳力士他是个庸俗暴发户二代花花公子,并无好印象;后来,却感觉他并非她所想象那种人,修养颇佳,待人亦有距离感。只是,从未去深思他是怎样人,因为,她唯一要琢磨男人只是宁震谦而已。
“可以……知道你名字吗?”莫名,骆东勤问了这一句。
“陶子。”她稍作犹豫后告诉了他。
“桃子?”他疑惑地重复了一句。
“是,陶子。”
他笑了,白皙面容阳光下甚是好看,也许,这只是个小名吧,人家并不愿把真名告诉他。桃子,他默默念着这两个字,无端联想到了一个词——粉面桃腮,就如她现模样一般,倒是很适合她名字。
“你好,桃子。关于这菩提子……”
“你干什么?!”
骆东勤话还没说完,突如其来呵斥声便打断了他话,那个黑黑臭脾气男人出现她身边。
“是你?”宁震谦认出了和自己媳妇儿说话男人。
“是我。”骆东勤微微一笑,极具涵养。
两个人男人再一次对视,一个严肃,一个含笑,一个剑拔弩张,一个清俊淡然。
“走吧!”宁震谦脸已经很黑了,低头对她说了一句,便转身离开。
陶子赶紧屁颠屁颠地跟上,追上他时不由自主回头望,却见骆东勤依然站汉白玉栏杆旁,朝着她方向微微地笑,见她回头,竟举起了手,向她示意。
“还回头?!”某团长正盛怒之中,观察力无比敏捷,见自己媳妇儿竟然一副依依不舍样子,好不容易克制怒火就要爆发了!
她哆嗦了一下,到了现,她已经积累了一些经验,基本能区分首长什么时候是真怒,什么时候是假怒,什么时候他黑脸是无害,什么时候又是再触怒不得。
比如现,绝对不要再惹他了,否则会死得很难看……
她再不敢回头,老老实实跟上,把菩提子揣进了口袋里,随着他往故宫深处走去。
骆东勤望着她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了,才收回目光。
他话没能说完,其实他想说是,这菩提子是他掉……
他有一串菩提子佛珠手串,于他而言很重要手串,他戴了许多年了。
佛珠这物件,信则灵,不信则不灵。
当年赠予他佛珠人曾对他言,见佛珠便如见了她一般,勿再惦念,勿需难过,佛珠伴他一世,便是她伴他一世。
他从没曾想过,这串菩提会这样轻轻易易地就断裂了。
不过于人潮涌动中举手拂了拂自己乱发,佛珠便断开,而他尚不自知,仍然往前走,隐约觉得袖口不适,举起手来一看,才发现使他不适是断开线头,戳着他手腕,而菩提子,已经掉了好几颗,他袖子里面,亦落有几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