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踢了下边上的长椅，哼了一声。

“我……不知道……”这是男人许久以来的第一句话，大概是太长时间没有发声，嗓音哑得和砂纸磨的一样，“我本以为……是的。”

短短一句话里，满是疲惫、颓废和惘然，少女似乎也被这复杂的情绪震了一下，最终长长叹了口气，“你累了，先去休息吧。阿终我们守着呢，不会有事的。”

除了最初那一下，秦巍的视线再也没从大门处移开，想也不想地摇了摇头。

少女无奈，跑到白发男人跟前探了探自己的脑袋，直到后者哭笑不得地揉了把她软绵绵的黑发，才满足地对秦巍说道：“没错，何纵是我莫虚殿的人。如你所见，她是因为上面的命令到你身边。与你亲近，不过为了更好的完成任务。至于那些折损，倒不是什么但问题，你大可不用内疚。事后若因她的欺骗而心生怨恨，也大可向放心提出要求，我们会最大限度地给予补偿。”

秦巍越听眉头皱得越紧，他终于再次看向年轻的少女，许久许久才一字字地说道：“她欺我骗我又如何，我自甘愿。”

“合格！”不合时宜的鼓掌声突然响起，穿着制服的何久从拐角出来，在往后看，居然还有本该躺在手术室中受人救治的何纵。此时此刻，她被一个高瘦的男人束在怀里，不仅动弹不能，嘴巴也被紧紧捂住、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看到秦巍，她突地踩了控制自己的男人一脚，见那人面不改色地低头看她、仿佛自己下了死劲的一下不过挠痒痒罢了，更是气得越发奋力地挣扎。没想到这次男人却没再勉强，他双手一松，何纵就被自己的力道折腾地冲了出去，差点摔出个狗啃泥。

“你们要死啊！”好在她反应快，迈了几步就收住冲势，甫一站稳就扭头大骂，“摔出什么毛病，算工伤吗？！”

——却没看到停自己身前，男人慌忙伸出，却空空无也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