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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翎上车时还能感受到手心上的温度和热度。他俩赶在最后上了车，裴隼照例坐在前头，而他默默跑到最后排的位置坐着。

刚才亲密的接触像是一场幻境似的，有点不真实。季翎努力回想着裴隼亲过来的表情，揣摩着他的意思。

能，当然能……

他好像说过这句话。这算是答应帮他进aec，还有……把这当作一场交易？

交易……那就交易吧。季翎低头伸手，轻轻地抚摸着另一个手的掌心。跟他交易，总比跟环视那个不知名的少东交易好……更何况，季翎缓缓将手握起来，眼睛眯起来，他也很喜欢刚才那样的交易，不是么。

事后裴隼也没多大反应，直接告诉他拒了环视的合约，aec会有人来联系他的。

季翎相信裴隼的办事效率，但并没有立即回绝环视，拖几天时间好让两边都好下台面。裴隼知道他的打算以后，拿他的合同翻了看一看，惊讶地打量着他：“环视竟然会给你那么优厚的合同，真想不到，你这张脸还挺值钱的。”

他话里的意思有点难听，季翎一直知道他毒舌，但并不会盲目地攻击别人。季翎并不在乎别人怎么想他，但裴隼前些日子才愿意帮他解释，现在反倒真的怀疑他来，这样的转变让他觉得不太舒服。

他一把扯过合同，笑了一下：“是挺好，但我不也打算拒绝了？”

裴隼看着他，季翎任由他打量。

“aec不会开出比环视更好的条件，你为什么要选aec？”裴隼索性直接开门见山。

季翎对上他的眼睛：“因为……”他的声音停了一下，忽地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你猜。”

“我没那闲工夫去猜。”裴隼啪地关掉了灯，伸手过来抱住了他，两人一起躺在床上，凑过脸来亲了亲他的唇，“睡觉。”

季翎没有拒绝他的动作。确切地说，这几天他都跟裴隼暗暗地睡在一起，裴隼睡觉的时候喜欢抱着东西，所以要求他过来当抱枕。

季翎并没有问为什么，两个人心里都很清楚，这算是一场交易。

系统跟他科普过这个圈子里的潜规则，其实跟大多数的圈子都一样。要攀附一个有权力的人，从中换取利益。

但季翎并非没有底线的人，换做是别人，他肯定不愿意。他对裴隼有一种很矛盾的心理，他知道自己被他吸引，所以想要靠近他。但他也想借取他的力量……却又偏偏不想让他觉得，这只是在利用。

他心里深处，想要从裴隼身上，得到的是……

“季翎。”裴隼在他身后突然唤了他一声。

“嗯？”

“……没什么。”

聪明的人，一般都不敢先跟对方交出真心。因为怕输，输得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