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琏儿,你能不能再去请那王太医来?宝玉被你二叔打了,这会子却是发热了!”
半夜时分,王夫人打发人将贾琏从床上叫起来,他本就奔波了一整日,累的半死,如今还哪里管的上什么宝玉,宝石的。
“二太太,我劝你还是找人去找个附近的大夫来,那是太医,你当是咱们家现在能随便请来的啊?我没那个能力,请不来太医,就是今天白日里,也是托了史家表弟的福,这才能请来的。我告辞了!”
贾琏还真怕宝玉有个什么事儿,王夫人再赖到自己头上,那可糟心,忙不迭地就闪人了。
将王夫人气了半死,又别无他法,只好让下人们去请附近的大夫来。那大夫擅长的是跌打损伤的,这发热,却是一般的很,开了些虎狼之药,便拿着诊金走了。
王氏并不大通晓这些,便急忙地让人将药给煎了,然后给宝玉灌了下去。这药倒是见效的很,第二日,宝玉就退烧了,可是也伤了他的根基底子,这是谁也没想到的。
第二天,得知消息的贾母狠狠地将贾政收拾了一通,这才亲自地去了宝玉屋里,瞧着这逼仄的屋子,还真是不习惯的紧,还是早日地搬过去为好,真是苦了自己的宝玉了。
贾母的心思也奇葩,不说别人,到现在,也是满心满眼地都是宝玉。宝玉又有了借口依靠,越发地不将书本子放在眼里了。成日里就是捣腾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贾琏精明,王熙凤也不差,拿着宝玉捣腾出来的各式方子,竟是开了个脂粉铺子,虽然不是日进斗金,可是一家子的花销还是能供的上的,也是为着自己的女儿添了个嫁妆铺子。
贾琏瞧着又有了进项,果然高兴,拿了几十两银子,送去贾赦的屋子里,说是他给的日常的零花,贾赦觉得儿子孝顺,也更高兴了。
他虽然年纪大些,因着刑氏照顾的周到,又有贾琏孝敬私下开小灶,竟是好的比贾政还要快几分。
等他出来四处走动的时候,贾政才堪堪儿地能下地,这让贾赦更是高兴了,不时地就去贾政那里显摆一通,儿子今儿又孝敬自己什么好菜了,明儿又孝敬自己零花了的,将贾政气了个半死。
终于到了贾政康复之日,再也受不住的贾政也顾不上贾赦的相留,很是利索地收拾了东西,搬了出去。
瞧着这样的大宅子,这样舒坦的地界儿,他才算是能好好儿地呼吸了。可是想到了贾琏,想到了宝玉,也无语,只能不时地督促一番,让宝玉好生念书。
可是宝玉读书,并不得其法,又没有人指点,只不过是白混日子罢了,哪里就真的读进去了?
一直到他离家出走,当了和尚,宝玉也没有读通那些让自己憎恶的经济仕途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