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列尔一抬头也傻在了原地:“塞纳瑞……你是在叫我吗?”
漠荭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最后终于妥协的承认了眼前的这人确实不是她的艺人:“这位小姐,您好。”
加列尔一听到小姐这个词不由自主的面容扭曲了一下,但是还是忍了下去,拉了拉自己大喇喇敞开着的衣服:“我叫加……加。”
原本想要说出自己名字的加列尔再一次扭曲了自己本来极其富有亲和力和兰亚斯并称教会之光的笑容,只能在一半打断了下来。
漠荭只觉得眼前这人的笑容看起来好耀眼,在一想到这人应该和自己艺人是亲人血缘关系之类,要是自己啊那个面部神经几近坏死的艺人能笑得这么阳光,她就算是下地狱也值了啊!
“加加?真巧,我的女儿也叫嘉嘉呢!”
“呵呵……那还真是荣幸啊……”
加列尔终于再也忍不住自己想要黑化的冲动了,为毛说一个自己名字的简称都能被说是女人啊!不行,等到回去了之后一定要纠正教皇对他的加加这个简称,他已经再也无法直视这个看起来泛着萌系色彩的的名字了。
“那您知道我的艺人,哦,也就是塞纳瑞,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要是老娘逮住这个混小子了就一定要在他的脚上都贴满膜然后发到网上去!小混蛋!
加列尔握住的拳紧了紧。
他怎么会知道?一觉醒来自己居然就莫名其妙的变成了一个女人,想必一定就是这个叫塞纳瑞的人搞得事情吧!让他真的好想把他染成黑色呢……
“抱歉,我不知道。”加列尔很具有礼节性的回答着漠荭的问题,内心的黑化一点都不影响表面之上的阳光和美丽。
“请不要包庇他!”漠荭叹着气,一副很无奈的样子:“您这样让我很为难,他这个逃跑的艺人会给我招惹来很多的麻烦,请您务必告诉我他到底去了哪里……啊……”
漠荭本来还有些激动的说着,不过突然,她的身子就软软的倒了下来,接着就被加列尔抱起放回了床上。
加列尔面上是满满的悲悯,丝毫没有眼前这人明明就是被他给打晕的觉悟。
“我可爱的女士,你应该睡一觉,起来后一切的烦恼都就会消失的一干二净。”他一边说着,以一手优雅的执起漠荭的手,轻轻地低头吻了一下,弯腰之时露出了白皙修长的脖颈和浴衣下面的雪白的身子。伴随着他的吻落在漠荭的身上,周围好像有点点金光在神隐了一般,透着一阵格外梦幻的气息。
当结束了这一个吻,漠荭本来皱起的眉头也渐渐的舒平了下来,真的好像如同他所说一般忘记了所有的烦恼。
加列尔坐起了身子,然后习惯性的在自己的口袋中想要掏出手帕来擦一下自己的手,可手一伸只是摸到了自己傲人的胸部。
他无奈的低头看胸:喂,哥们,你不觉得你的存在感有些强了吗。
憋屈的加列尔只能拿过一边的纸巾擦了擦手,转身就来到了床边,面目冷峻的瞧着被打开的窗户。这样表情一淡,说他不是古无昭都让人有些难以置信。
他伸出自己的右手,淡淡的金光在手指之上回绕着,在这黑色的夜景之下格外炫目,可这金色还没流淌完,就有黑色的物体就好像将它腐蚀掉了一半,一点一点的给染黑了。
伴随着这些光点烟雾的泄露而出,加列尔白皙柔软的皮肤就好像被太阳暴晒了一般,渐渐的开始干裂出纹路,并且在不断地蔓延着。他的后背就好像被什么破坏着一般,将浴袍顶的不断起伏。
淡淡笑意在嘴角泄露着:“傀儡吗?”
就像是一副被人撕裂的画皮,也像是被人一拳打碎的拼图,表面上古无昭的皮一片片凋落,最终.裸.露出了他金色的瞳孔。而背后的物体也终于突破厚重的浴袍,伸展出来的居然是一只巨大的翅膀。
那只翅膀那么的美丽,圣洁,好像一支羽毛掉落下来都可以净化了这世界上所有的污秽。
但是也只有这么一只。
一只独翼的天使,要怎么飞。
他却好似完全不在意一般,直直就如同方才古无昭落下的身影,从窗户间就飘落了下去。雪白的独翼在空中轻轻摆了两下,可支撑着主人飞行的并不是它,而是御风术。
世界上面最后一只遗落的天使只有一只翅膀,一只没有办法飞行的翅膀。
他慢慢寻找着自己身上尚未散去的魔力气息,飞过了眼前的一个小山包,小半片树林终于看到了那个一身黑色长衣目光冷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