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者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年轻奴隶,外形算比较正常,长得十分普通,灰白色的稀疏短发,右眼眸浑浊,已经瞎掉了,他的身体比健壮,还带着两个奴隶,他们先也害怕会引起监工注意,因此哈姆刚刚开口大叫,立刻一顿拳打脚踢。
“拿矿石!”
“我们走!”
头破血流的哈姆,两手还是死死抱着矿石。几人前两天只是抢食物,现在直接开始抢矿石,如果矿石被抢走,那么没法交付任务的他,最后会重新被送回到矿坑,精疲力竭的他,还怎么挖矿啊!
独眼奴隶猛踹一脚,哈姆再无力保护自己矿石,篮子翻到在地上,点点光辉的晶矿,立刻滚的满地都是。
三个奴隶始哄抢起来。
“啊啊啊!”
“不!不要!”
“求求你们,给我留一点。”哈姆眼睁睁看着辛辛苦苦挖出来的矿石就要被抢走,“留一半,只要一半就可以了!”
独眼踩在哈姆脸上,扭着脚使劲碾着,额头青筋直冒:“给我闭嘴!”
恐惧、绝望……同时出现一种没有出现过的情绪涌上心头,让他感觉心跳加速,让他感觉浑身发热,让他感觉大脑充血!
这一刻,那双眼睛犀利无比的眼睛浮现在眼前。
这一刻,那个少年说过的话萦绕在耳边。
“……你比其他奴隶都要高大,你比其他奴隶都要强壮,为什么有人能从你的手里抢走食物?因为你不懂得反抗……”
“……你既然怕死,那为什么甘心在矿坑等死吗?饿死,或被折磨死?告诉我……”
“……谁抢了你,你就抢回来,谁打了你,你就打回去,以血还血,以牙还牙!这一点都做不到,早点饿死对你来说会比较好……”
不!
我不要死!
我不想死啊!
哈姆两手胡乱乱抓,正好握住地上的鹤嘴锄,两眼一红,大吼着站起来,一锄头砸在奴隶的脑袋上,砰的碎裂声中,顷刻之间头盖骨碎裂,脑浆和鲜血四溢。这个倒霉的奴隶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有就倒在地上,当场就死去了!
哐当!
鹤嘴锄掉落地!
哈姆被自己吓傻了,那张惊恐的脸被溅满温热液体!
那两个奴隶万万没有想到,性格懦弱的哈姆会忽然暴起,一击砸碎对方的脑袋!独眼奴隶很快反应过来大叫:“你杀了奴隶,你杀了奴隶,死定了,你死定了!”
哈姆扑通跪在地上磕头:“不……不是……我不是故意的,饶了我,求你们饶了我吧!”
“别管他了,我们走!”
两个奴隶就要转身,一道人影猛扑而至,每人腹部都被打一拳,两个奴隶的身体弓成虾米状,立刻倒在地上,剧烈的干呕起来。
莫鹰速度比昨天更快了。
莫鹰看一眼哈姆,“把尸体弄走!快!”
“你……你怎么在这里!”哈姆就像抓到一根救命稻草,现在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遵循莫鹰的命令,立刻把尸体拖到角落里:“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你一定要救救我,我不想死啊!”
“没办法了,一不做二不休!”
两个奴隶感觉到莫鹰的目光,全露出惊恐表情,其中一个奴隶哭喊道:“我不说,我什么都不说!”
莫鹰道:“哈姆,这是你的事情,由你自己来决定吧,如果他们把监工找来,你就死定了!”
“不!”独眼奴隶捂着肚子站起来,没有理会哈姆,看莫鹰一眼:“我不会透露,我可以向你保证!”
哈姆情绪激动吼:“保证?你怎么保证!”
独眼不假思索捡起自己的鹤嘴锄,哈姆见此像受惊兔子般躲在莫鹰背后。莫鹰的神经也紧绷起来,集中力量在右拳,独眼奴隶敢靠近一步,必一拳将其轰杀。
让人万万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独眼捡起鹤嘴锄,猛的回过头去,他的同伴与独眼对视一眼,仿佛想到了什么,瘫软在地上,伸出一只手,哀嚎道:“不要!”
砰!
鹤嘴锄砸落!
此人当场昏厥过去!
独眼奴隶露出凶戾的表情,再一次举起鹤嘴锄,两锄头,三锄头,四锄头……砸到对方脑袋不成形,砸到自己体力不支,这才气喘吁吁的把染满鲜血锄头丢在旁边。
莫鹰有些动容,好狠的家伙,竟把同伴活生生砸死了!
独眼奴隶擦一把满脸的血,露出满嘴黄牙对两人嘿嘿一笑:“我也杀人了,如果告发了你,我也逃不脱关系,现在你们总该相信我了吧!请放过我。我加入你们,让我加入你们吧!”
莫鹰透过那一只眼睛,仿佛见到一颗病态而疯狂的心。说实话,莫鹰很不喜欢这个家伙,他和黑角、毛魁完全是一类人。黑角最起码还把毛魁当成过兄弟,此人骨子都充满暴戾,而且更加自私冷血!
为生存不择手段!
这类人非常危险!
不过……够胆!够叛逆!够凶残!
为自己所用的话,未尝不是一大得力助手!
坏人也好,好人也好,最起码都是人,奴隶却连人都算不上!
莫鹰转过身,冷冷地说:“把尸体拖走,掩埋痕迹!”
独眼露出欣喜的笑容:“遵命!老大!”
哈姆缩缩脖子,满脸畏惧之色,无论是神秘兮兮的莫鹰,还是凶残暴戾的独眼奴隶,两人都不是哈姆敢直视的。他仿佛已经意识到,自己被迫走上一条连想都不敢想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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