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的凌乱和油烟让乐莜莜十分不悦地皱了皱眉,跟着掌柜走到猪圈前,乳白的小猪“咕咕”的叫着,她弯下腰拍了拍小乳猪的头,“就是这头吧?”
掌柜默默地点了点头,小声道:“姑娘,那个乞丐与你毫无关系,你还是跟水公子道歉,不要多管闲事了。”乐莜莜眸子一黯,前额的刘海遮了遮自己眼中的厌恶,一下跨进猪圈抱起小猪,“帮我杀了这头猪,并把毛起干净了。”
掌柜看着乐莜莜敬酒不吃吃罚酒,脸色一冷,轻笑道:“我们不敢得罪的了少爷,还请姑娘好自为之吧!”乐莜莜嘴角微微勾起,宛然一笑冷淡地看着眼前的掌柜,“好走不送!”
她抱着小乳猪走出猪圈,顺势扫了一遍厨房内看戏的厨子,声音不大但足够让厨房内所有人听见,“你们给我都滚出去!”
乐莜莜抱着小乳猪二话不说地将小乳猪绑了起来,放在砧板上,拿起砧板上沉重的宰猪刀在空中挥了挥,眼不眨心不跳一下割到小乳猪的咽喉,小乳猪低吼了一声,拼命挣扎起来。
鲜红色猪血撒了她一身,但她毫不在意反倒任由野猪再挣扎地流着血,脸色阴沉地转过身看着身后被她的冷血吓得一动不动的掌柜,她玩心大起,脸上绽放出一抹邪笑,“再不走,下一个便是你……们……”顿然,厨房内的所有人一愣,空气中飘荡着血腥的安静,可下一刻众人惊悚地往外逃去,而她顺便逛了一圈厨房,调制好烧乳猪的酱料。
身为保镖的她根本不怕血腥,身为厨子的她根本不怕恶心,当她将两者相结合,不由自主的发现宰猪如同生物课解剖青蛙般有趣。她将小乳猪的内脏以及猪脑都处理好,便扔进刚好的热水中退毛。
顷刻后,一只光滑的小乳猪已经被她一百八十度展开,并用厨房内早削好的木棍和绳子绑在猪蹄和小猪的撩牙上,再将小猪倒挂沥水。
一炷香后,小乳猪的身体回干后,她才发现这个厨房竟然没有烤炉,迫于无奈她将小乳猪架在在了炉灶上微微熏烤。
“我家公子问你好了么?”小喽啰耀武扬威的走到厨房门口还未进入厨房便被乐莜莜泼了一身猪血,冷血地看着他,毫无感情地说道:“滚!”小喽啰吃惊地看着乐莜莜恼羞成怒,立马握拳冲上前揍她。可地上的猪血一滑,他顿时摔落在地上,将门牙也摔了出来,“啊——”浑身是血的小喽啰看着乐莜莜手上突然多了一个像是钉耙的器皿,误以为是要对付他,害怕地立马爬起身,惊恐地叫着往酒楼的正堂跑去,“救命啊——”
乐莜莜无奈地看着手中的钉耙,轻轻一笑走回到炉子面前,将烤制微黄的小乳猪利用钉耙钉上小孔,屡屡猪油在红彤彤果木炭的熏烤下汩汩涌出宛如一道道小溪流。
此刻猪油滴落在微红的果木炭上顿时燃起一阵耀眼的大火,眼疾手快地她立马在小乳猪的内外刷上调制好的烧乳猪酱汁后,快速翻动避免被明火将小乳猪烤焦或烤黑,从而影响了小乳猪的外观。
半个事成后,金黄色的麻皮小乳猪在缕缕香味中出炉,乐莜莜习惯地将拿了一张红纸抱在小乳猪的身体并且在猪嘴上塞了两个铜钱,便昂首挺胸的端着麻皮小乳猪往外走去。
喜来酒楼的正堂内:
恭水玩世不恭地坐在位置上逗弄着身边婀娜多姿的两个花魁,不管四周食客的眼光,自顾自的自娱自乐,却在此刻一缕响起飘进他的鼻子内,他用力一嗅,呆滞的眸子微亮,“你们,给我去找出这香气哪里出来的?”
身边的小喽啰领命地搜寻着四周食客的菜肴,惹得四周的食客非常不满,但言不敢言只能默默地坐在位置上,任由小喽啰将菜肴翻的毫无食欲。
“水公子,是那边飘出来的香气!”姚金鑫微笑地看着恭水,指了指通往厨房的方向,恭水立马推开身边的两个花魁,一支箭地往通往厨房的方向跑去。
乐莜莜刚把麻皮小乳猪短刀门口,便听见沉重的步伐身,身体立马往后退一步,双手举起,保证麻皮小乳猪不被冒失的人撞到,但在她看见是玩世不恭的恭水闯进门口时,脚下微微伸出。
恭水认真地搜寻着那一抹香气从乐莜莜手中发出,毫无放射往前冲来欲夺她的麻皮小乳猪,却未料到她脚下一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