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柔并不赞同这个说法:“我不相信命,我只信我自己。”
“是吗?”孟雪凝转过头看着固执的方柔:“既然不信,那又何来‘悲哀’一说?”
方柔微怔了一下,是啊,既然不信命,刚才为什么说出“悲哀”二字?难道骨子里她与孟雪凝一样,喜欢归喜欢,却不想去破坏楚天与罗琦琦的美好姻缘?
“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善良了?”方柔在心里自嘲一笑。
有不少自驾游的人也会在这个临时休息点停一会,检查车辆,或者进行补给。楚天练完功从山顶下来时正好有一辆越野车驶进来,楚天一眼就从开着的车窗里看到驾车的人,竟然是杜洋。
车子副驾驶坐着一个漂亮女人,文静,羞涩。
杜洋显然也看到了楚天,车子停好以后下来与楚天握握手:“真是太巧了,你怎么在这?”
楚天指指房车,道:“陪朋友去办点事。你呢,出来玩?”
“是啊,带着女朋友四处转转。”杜洋指着车里的漂亮女孩子,说道。
楚天与女孩子点头打过招呼,接着对杜洋道:“再往前走就是盘山路了,你开车要小心点。”
“没事,我开车可是老手了。”杜洋大咧咧的,拍着胸脯道:“对了,我这有些水果是刚才在路边采的,味道不错,你尝尝。”
说罢,杜洋从车后座上提着一个小袋子交给楚天,里面有不少红色的山果。这种果实楚天认得,多为野生,只在入冬前果实才成熟,味道酸中带甜,十分清爽。
盛情难却,楚天接过袋子道了谢,两人又聊了几句这才各自上路。
本想着把果子给几个女人尝尝,不过想到房车里两个女人大概斗得正欢,楚天才懒得去搅浑水,顺手把袋子放在宝马车的后座上,继续上路。
几辆车七拐八拐总算到了目的地,一个被高山和河流包围的小村子。
临近入冬,山上的树叶几乎掉光,所以散落在这里的十几户人家便一眼就能看得清清楚楚。村东一户泥坯矮房的烟囱里正冒着白烟,楚天知道这个时间老泥猴一定在生火做早饭。
小院里那排不知名的花已经凋零,只剩下一排干枝杵在窗根下。辣椒、茄子和那一小片油菜已经都枯萎了,干巴巴的看上去很萧条。
栅栏外有一堆干柴,每年这个时候村里几个相对年轻些的村民就自发的组织起来,上山去砍柴,然后给每家门前放一些,在这些柴烧光之前他们会再自发进山,再收集一些回来,还是给每家每户门前放一些。
楚天知道老泥猴在这里生活得很安逸,或许日子有些清苦,不过他却乐在其中。只是不知道,一会老泥猴见到自己带这么多外人过来,是不是又要罚踩梅花桩?
村子里路窄,车子没办法驶进,所以大家在村口下了车,步行往老泥猴的住所前进。三个司机则暂时留在车上,等待孟雪凝的命令。
汪达坤一路扶着孟菡凝跟在队尾,方柔穿着紧身皮衣皮裤高跟鞋踩在坑洼的土路上,一扭一扭走得相当吃力。孟雪凝倒是提前有所准备,早早的换上的运动装和运动鞋。
虽说楚天不常来,可是对这里每家每户都不陌生,他一一微笑着跟坐在门口的老人打招呼:“张爷爷,吃了吗?”
“哟,赵奶奶,您越来越年轻了。”
“李二爷又练功呢?您这腿上功夫真是了不得,得空您也教我两招吧?”
那些被称作爷爷***长辈没一个应楚天的话,倒是把目光都集中在了跟在他身后的几个年轻身上。男的英俊,女的漂亮,而且不是一般的漂亮,大家伙都不禁有个疑问,楚天这臭小子难不成是领媳妇回来看老泥猴了?
汪达坤扶着孟菡凝,那副亲密的样子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一对,老人们给自动忽视掉了。只是那个一身运动装的漂亮女孩子和那个踩着高跟鞋走路一歪一扭的丫头,哪个才是楚天的媳妇?
孟雪凝礼貌的向几位长辈一一的打招呼,点头微笑,看上去乖巧懂事。方柔则大咧咧的冲着几位长辈笑,看起来调皮又可爱。老人们笑了,心说,反正不管哪个丫头,都挺招人稀罕的。
“楚天那小子回来了。”
“楚天那小子带媳妇回来了。”
“楚天那小子一次就带了俩媳妇回来,你们说牛不牛!”
楚天等人还没进村五分钟,这些话就已经在村里传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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