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孟雪凝的美,是宁静之美。只有内心平静,笑容才会如此宁静。
汪达坤与孟菡凝携手走向礼台最中央,楚天与孟雪凝分别站在两侧。从国请用专机邀请来的红衣大教主手捧《圣经》,用英文对这对新人说道:
爱是包容,是宽恕,是彼此以真心相待,是凡事相信不怀疑。以爱之名,万事则顺达,以亲之情,爱则永恒……
这大概是每位为一对新人作见证的牧师都说讲的话,大教主地位崇高,话仍是这样的话,因为这是爱的真谛。
孟雪凝受过不少西式教育,这样的婚礼自己参加过不止多少次。大教主每说一句话,她在心里便默默的跟上一句。
“爱是包容?是宽恕?是的,因为我爱楚天,所以即便他假装不明白我的心意,我也不怪他,因为我知道他并不想伤害我的心。”
“爱是彼此真心相待?是的,没错,我对他真诚而坦率,没有任何秘密可言,我尽量不给他压力,让他过得轻松一些。因为,我知道他心里已经有太多的负重要扛。”
“我不怀疑,我相信他。他是顶天立地的男人,值得每个女人去信任。能够认识他,已经是我的荣幸,还有什么不能满足?”
红衣教主问汪达坤:“你愿意娶你面前的这位女士,一辈子照顾她,信任她,与她不离不弃吗?”
“我愿意。”汪达坤大声而痛快的回答。
红主教主把目光转向孟菡凝:“你愿意嫁给你身边的这位男士,一生用真心对他,包容他,并且忠于他吗?”
“我愿意。”孟菡凝同样大声回答,接着,两人在众亲朋好友的见证下交换戒指。
孟雪凝悄悄瞥了一眼楚天,她心里多么渴望着,有一天,红衣教主可以对她和楚天问出这番话。
如果是那样的话,她一定大声的向全世界宣布,她愿意,她愿意一辈子爱着这个男人!不离不弃,相依相随。
她想,到那天她一定会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很没形象。就算眼泪鼻涕滴得礼服上都是她都不管,就算她露出了最难看最不上镜的样子她也不管,只要她能成为了楚天的妻子,一切都不在乎。
——可是,孟雪凝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啪嗒——
一滴眼泪突然从双眸里滑落,无声无息,滴在礼服上。
孟雪凝低头看了一眼,突然又笑了。不管有没有嫁给楚天,原来眼泪都是可以滴在礼服上的。
孟雪凝的小动作没有被任何人看到,因为大家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了一对新人身上,人们祝贺、敬酒,互相说着吉利的话,场面热闹得不行。
趁着汪达坤去敬酒的工夫,楚天走到洪伯生前居住的房间里,坐了一会。
洪伯死后孟家却还为他保留着房间,里面一切用品摆设都不曾动过,就好像这个人还在孟家一样。
“洪伯,孟师姐今天出嫁,你差不多是看着她长大的,怎么样,高兴吗?”楚天给洪伯倒了一杯酒放在灵位前,笑道:“你的仇我已经替你报了,你也可以安息了。”
说完,楚天冲着灵位鞠躬,然后走出房间,轻轻关好门。走了几步,楚天的脚步突然停了。
他的双耳不由自由的向后动了几下,一股熟悉的气息钻进鼻孔让他顿时心生警惕。楚天眉头微皱,回过头看着走廊道:“偷偷摸摸,你难道是老鼠不成!”
孟家所有佣人都在院子里忙活着,楚天进到别墅的时候,里面空无一人。就在他与洪伯说完几句话之后,就有人躲在暗处窥探着他的一举一动,这种行为很让楚天反感。
话音一落,果然有一道影子一闪而过,接着,眼镜蛇出现在楚天面前:“你是属狗的吧,鼻子还挺灵。”
“你身上那股臭味,离着八里地都能闻到。”玩嘴皮子?这个楚天也蛮在行的。
今天是汪达坤与孟菡凝大喜的日子,来的人都是湖城各个领域头头脑脑的大人物,甚至从燕京和国外还有好多跺跺脚都能让湖城颤上一颤的神秘人来到这里祝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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