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突如其来的风雪席卷蜀中,叶菩提与李景仁不得不在这样的天气中踏上归途。
天气恶劣,道路难行,唐若川挽留他们多留几日。
然而一封来自李府的飞鸽传书让两人不得不马不停蹄启程上路。
当两人一身风雪赶回李府时,李府的大管家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了。
把缰绳递给下人,李景仁来不及抖落身上的风雪,急切的问道:“刘伯,我父亲怎么样了?”
“谢天谢地,没有伤到要害,早晨已经醒过来,大夫说没有大碍了。”
听到父亲无碍,李景仁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
两日前,李元楷出门到城外的绸缎庄查看生意,回来的路上遇到神秘杀手,幸亏铁尉山带人赶到,才能幸免于难。
只是事后仍昏迷一天一夜,直到今天早晨才醒过来。
李景仁收到飞鸽传书就与叶菩提日夜兼程返回,现在听到父亲无碍的消息,悬着的心终于落一半。
“我去看看父亲!”
李景仁当先一步跨进大门,火急火燎向李元楷的院子走去。
叶菩提跟在他的身后,李元楷的小院外已经被李家众人围满,李景仁皱着眉头走过来:“都在这围着干嘛?不要打扰父亲休息,该干嘛就干嘛去。”
看到是府中大公子,这些趁着李元楷受伤,想上来套近乎的李家人纷纷让出一条通道,更有眼色活的想要上来和他亲近。
不过李景仁开口的一番话让不少人不得不离开,多是些寄人篱下没有权力的远亲偏房,还有一部分不把他的话放心上,都是李景仁的叔叔伯伯,堂哥堂姐之类仍是在院外张望。
李景仁也知道自己在这些人心中没有什么威望,说完话也不管别人应不应,直接走进小院。
院中铁尉山抱着刀坐在走廊上闭目养神。
听到脚步声,缓缓睁开眼睛,眼中精光一闪而过。
“铁兄,我欠你个大人情!”
李景仁走到铁尉山身旁说道。
“客气!有时间请我喝酒!”
“哈哈”李景仁大笑:“时间地点你挑,酒我管够!”
铁尉山笑笑,又对进来的叶菩提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先进去看看你父亲吧。”
提到李元楷,李景仁收起笑容,认真的点头:“待我看过父亲再与铁兄促膝长谈。”
李元楷的房间充斥着中药的味道,他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
皱着眉头,眉眼间有不加掩饰的痛苦,听到动静缓缓睁开眼。
看李景仁,李元楷声音虚弱的说道:“回来了?”
“父亲,你没什么事吧?”
“咳咳”李元楷咳嗽两声,李景仁坐在床边,伸手去帮老爷子顺气。
“我没有大碍,不用担心……”
房间内声音底下来,父子二人说着别人不可能知道的话题。
叶菩提看着院中的铁尉山的拱拱手:“铁捕头,好久不见。”
铁尉山笑笑:“你与李兄一同去往唐门,这一路上风景确实不错,不知收获如何?”
“呵!”叶菩提笑笑将在唐门发生的事情一一道来。
听闻唐门遭遇外敌,险些赔上百年基业,铁尉山皱眉:“神秘组织?教派?”
“怎么?铁兄知道些什么?”
“这……铁某确实得到一些小道消息,只是不知真假,叶姑娘若有兴趣,我倒是可以说一说,只是消息的真实性就无从考究了。”
叶菩提点点头:“请讲。”
“不知叶姑娘可听说过太平教?”
“不曾!”
“这太平教据说是大晋朝时白莲教的分支,白莲教被剿灭后,太平教就一直潜伏下来,直到春秋乱战时期,太平教以为有了机会,重出江湖,大肆招收弟子门徒,妄图争霸中原。”
“后来呢?”
“呃…开始阵势还挺大的,各国都有他们的分坛,不过随着春秋国战落下帷幕,我们大雍一统天下,太平教被燕王殿下带兵犁庭扫穴般血洗一遍,之后就再没有动静了,本以为太平教也就这样被剿灭了,可是最近有小道消息说在青州、徐州、蜀中、岭南等地出现神秘人传教,以前这几个地方就是太平教重点控制的地方,所以才有人如此推测,只是消息的准确性还未确定,镇抚司与我们刑部都有人前去查看了,想来很快就会有消息了。”
“原来如此,只是这太平教干的应该是谋反的事情,怎么三番五次与武林门派和商贾之家过不去?”
“这我就不知了,应该是要钱要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