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这个原因?”
“就因为这个原因!”
“呵!”
――――
夜色将近,一片缟素的李府偶尔还会传出哭声,那是死了亲人的李家人在哭灵。
叶菩提并没有在自己的小院休息,而是早早来到李景仁的院子。
现在两人正在手谈。
李景仁抓耳挠腮,举着一颗黑子不知该如何落子。
他对于围棋仅仅止步于会下,连庸手都称不上,对上棋艺颇为不俗的叶菩提自然是兵败如山倒,纵然叶菩提的心思不在棋盘上,随意走的几手仍是杀的他丢盔弃甲。
过了片刻,李景仁将棋子扔在棋盘上认输。
“不下了,不下了。”李景仁摆手表示不玩了。
叶菩提也就作罢,其实她琴棋书画都拿的出手,只是算不上多有兴趣,这些都是叶青云当年手把手交给她的。
看了外面一眼,叶菩提说道:“天色晚了,你可以开始了。”
“嗯,你找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吧,别到时伤到你了。”
叶菩提转身离开。
夜色越来越浓,李景仁已经让下人们都去休息了,小院中只有他一个人,穿着短打在院中挥刀。
他的武功不好,但是却足够勤奋。
斩、抹、钩、剁、砍、劈。
一个简单的动作,他重复上百次,一招招力道十足。
深秋的蜀地气温要比北地高出不少,但是练完刀李景仁仍是出了一身的汗水。
他回屋痛快地洗了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然后坐在油灯下翻看一本有些泛黄的刀法武学。
这本《破千军刀法》是不错的刀法,他花了大价钱才弄来的。
可惜一方面由于自身资质有限,一方面由于家人的阻挠,他到现在对这本刀法仍是一知半解。
这样翻看了大半个时辰,李景仁似乎有些疲倦了,于是放下了书,吹熄油灯上床睡觉。
很快床后就传来阵阵的呼噜声,看起来是睡着了。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
寅时,相当于后世夜里三点到五点,正是人熟睡的时刻。
成都府万籁俱寂,街道上只有打更人偶尔传来声音。
李府各处一片漆黑,不见灯火,不见人影。
“吱呀”
这一声开门声极轻。
月光下一道身影走进他的房间。
黑影似乎全身都笼罩着迷雾,即便有月光可是也极难发现他的身影,他走在屋中竟然没有发出丝毫声响。
黑影犹如鬼魅,飘飘忽忽就来到了李景仁的床前。
他静静看着蚊帐后那模糊的身影,没有动作,似乎在思考用什么办法杀死这个人。
然后他从怀中掏出一把奇特的兵器,有些像是峨眉刺,兵刃歪歪扭扭犹如长蛇。
兵刃上乌黑一片,月光照射过来也不反光,显然是淬过剧毒!
他一击刺下去,速度极快却又毫无声息,一切毫不拖泥带水,显然是训练有素。
“噗!”
没有想象中刺入骨肉的感觉,也没有惨叫声传出来,这一击就像是扎在棉花上!
不对!那就是棉花!
他感觉不对劲,立刻就要撤退。
正在此时脑后有恶风袭来,他匆忙中一个闪身,滚到床上躲开这一击。
李景仁这一刀没有砍中他,大喝一声:“奸贼!拿命来!”
又是一刀兜头劈向那人,却见那人用手中兵器一挡,趁着李景仁刀势一缓立刻滚到床外。
那人身法鬼魅,离开了床,也不在去和李景仁缠斗,一拧身就要跃窗而出。
只是刚刚跳出窗口,一炳横刀直向他的门面。
这一刀夹杂着深秋的寒风,迅捷而狠辣。
同时一道粗犷的声音传来:“刑部铁尉山在此!凶徒伏法!”
那人大概没有料到窗外还有人,心里一惊,立刻向旁边闪去。
他的身法鬼魅,是躲过了这一刀。
可是他还未落地,一张结实的大网从天而将,将他兜头罩了个结实。
几个身穿捕快服的衙役拉着大网逐渐收紧。
李景仁一脸冷笑的走出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