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时间过得很快,休沐日结束了,次日一大早,刘兰芝和在睡梦中,就感觉到有人在自己额上亲吻了一下:“娘子,我去县衙了,你好好在庄子上休养着,娘亲那边有我呢!”清冽的感觉让刘兰芝勉强睁开了惺忪的睡眼,一瞧那勤劳的小吏焦仲卿已经穿好了青衣官服,戴着小帽,煞是齐整。
刘兰芝笑了,这个古代的公务员也不好干呢,这才寅时初刻,焦仲卿就开始收拾齐整准备上班去了,她作为人妻是不是要为夫打点一下?!她懒懒地爬起身,怎么也要意思一下不是?太懒惰了,那可是不太好的。
虽是暮春,清晨却依旧清冷一些,焦仲卿忙一把按住了她:“天色还不亮,你多睡一会儿,我这边都让焦安收拾好了。”焦平是焦仲卿的小厮,刘兰芝昨日好像隐约见过他上来行礼,不过以自己糊里糊涂地性子,不记得也正常。她问道:“那你早晨怎么吃饭呢?”“老周媳妇给我做了面点,我已经吃过了,别担心,你好好将养身体,我下次休沐再来庄子,啊!”焦仲卿眼里意味不明,神色暧昧,刘兰芝扶着酸软的腰肢恼羞成怒,“去你的,登徒子!”焦仲卿哈哈大笑,给她掖掖被角,出门了。
四月的清晨,一头小毛驴驮着一个小吏,哒哒哒地走出了庄子,踏上了石板桥,后面跟着一个小厮。小吏满脸堆笑,还沉浸在昨夜的缱惓温柔乡里。
小厮焦平瞅着焦仲卿脸上的笑意,有些纳闷问道:“二爷,怎么你这次来到少奶奶的庄子上这么开心呢?”“哦?有吗?”焦仲卿心不在焉答道,随即收敛的笑意,正了一下神色,“以后你娶了媳妇就知道了!”“哦。”焦平呆呆地应了一声,随即苦着脸道:“我娘看上了老夫人身边的玉香姐姐了,去求老夫人恩典,结果老夫人不乐意,那玉香的爹娘责骂,说奴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他咕嘟气了嘴,“都是奴才罢了,怎么老夫人跟前的玉琳就赏给了大爷的小厮焦安了呢!”焦仲卿细细思索了一下,“那个玉香无疑是个好的,但是城府太深,心机和手腕都胜你良多,娶这么一个媳妇放在跟前,你放心吗?”“这——”焦平傻眼了,“奴才没这么想过,是奴才的娘觉得既然都是跟着爷的人,大爷能娶老夫人的大丫头,奴才肯定也能。”“那可未必!”焦仲卿笑着摇摇头,“我觉得那个玉香不适合你,焦安是去年娶的媳妇吧,那时候老夫人跟前的丫头可没有这般炙手可热呢!”焦平虽是憨厚,却不傻,立马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可不是嘛,去年老太爷还健在,是艾月儿姨娘主持中馈,老夫人多年养病不理家事,她跟前的丫头自然也就平常了,今年老太爷没了,艾月儿姨娘失势,老夫人的身体奇迹般好了起来,自然大丫头玉香就炙手可热了,自己的娘亲没瞧破这形势,难怪被人数落。他讪讪地低下了头,一时有些失落。
“也没什么可懊恼了,没听说过吗?失之东隅得之桑榆,说不定你的姻缘着落在这边呢!”焦仲卿笑着指指身后的庄子。
“啊?”焦平起初纳闷,然后一想立马明了,“不会吧,二少奶奶可舍不得将陪嫁的丫头赏给奴才!”“我看着翠屏那个丫头稳重得很,是你二少奶奶的左膀右臂,你也是我的得力心腹,你们要是能成了一家,我和你二少奶奶岂不省心?”焦仲卿笑嘻嘻说着。
“奴才这回真的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焦平摆摆手,不敢再肖想翠屏姑娘。陪嫁丫头一般都是为夫家做通房侍妾的,打死他焦平,他也不敢想着主子的女人。
主仆二人说说笑笑,一路向县衙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