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父亲,呜……父亲,”澄心大哭着说道。石涉揉着她的脑袋,告诉她:“我知道,你别哭了,慢慢说给我听。”
眼角这才看到石小为在,石涉使眼色让他出去,再对小豆子看上一眼。石小为大受惊吓,出来找石小知。
石小知一身是血,站在帐篷外面往里听动静。他和石涉一起回来,石涉让他留在外面,以石小知的性子,听到里面哭声如云,哪里不偷听。
“里面怎么了?”石小知问石小为,石小为脸色苍白得吓人,对石小知备受惊吓地道:“那男孩?喊石将军父亲。”
晴天一个霹雳打在石小知身上,石小知也身子一抖,也面如土色:“这,这怎么可能!”石小为心里没抓没搔的,见到小豆子也出来,用手对小豆子一指,石小为道:“你问她!”
石小知作了一个掩面的姿势,表示自己不必问。小豆子出来打开帐篷帘的时候,石小知清楚的听到里面的大哭声,再就是伴着“父亲,父亲,”这几个字。
“不可能,不可能,”石小知心烦意乱的掩着自己耳朵,石小为张口结舌:“可是他……这么喊来着,将军还抱着他在怀里…….”
外面这两个小厮大受惊吓,小豆子瞪着眼睛看他们,怎么他们就没有看出来,澄心是个女孩子。
好不容易石小知先回的魂,自命为“是知也”地石小知一旦明白过来,对着石小为就是一脚:“大笨蛋!”
石小为不服气挨打,跳起来扑过去,粗壮身子压倒偏瘦的石小知,把他重重的压在地上,狠狠地问道:“谁是笨蛋?”
“笨蛋,你这笨蛋!”石小知骂得眉开眼笑:“石将军今年才二十岁!”石小为呆住了,然后跳起来哈哈大笑:“不错不错,石将军生不出来这么大的孩子!”笑过拍打身上的土,心有余悸地道:“差点儿压死我自己。”
帐篷里传来石涉的喊声:“石小知!”石小知从地上跳起来,匆匆拍几下身上的土,大步走进帐篷里去。
书案坐着石涉,正在封一张信笺。旁边站着那男孩,还在研墨。石涉有些鼻子微红眼睛微红,那男孩则是泪眼泪脸儿,不时还抽泣一下。
“拿着这信,今天就回家去。”石涉说过,石小知就直了眼睛。他对着桌上的信看看,扑通一声跪倒也开始吸鼻子:“我最听军令,为什么让我回家,我要跟着将军,不能留下来的是孬种,让石小为回家去才对……”
石涉皱眉:“这是什么话,我有急事儿要你送信。你机灵,小为到底憨厚些,你把这信送到家里给父亲,是大功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