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母亲李青嫚见下午四点不到,儿子便已回到家中,心中十分不解。
儿子唐御深这几年在国外,别的好习惯没养成,时间观念倒是变得强了许多。
从不迟到或早退,守时的很,今天显然有些反常。
“被乔氏请回来了,以后也不用去了。”
唐御深往客厅沙发上一坐,若无其事地道。仿佛被炒鱿鱼这件事是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而已。
“什么,乔氏豆大点儿的公司,竟然要解雇你?你在那上班本来就已经是大材小用,姓乔的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难怪他们公司近年来一直是那个规模,要死不活的。”
自己的儿子,在母亲眼中,永远都是正确的,要错也是别人的错。
“妈,您想哪去了,不是那么回事,是他们嫌我要求的聘用费太高,他们承担不起,说起来这件事不能全怪他们,是我当时选错了公司。”
唐御深没有对母亲坦言实情,有时候,恰当的谎话比实话实说更能证明事实本身。
“当时我就劝你别去他们公司,你偏不听,乔安暖已经嫁入顾氏那么多天了,你说你那么做还有意义吗?自家的公司都不顾。”
唐母对儿子嘀咕道,每每想到这里,她都禁不住要说上几句。
“妈,不是您想的那样,真的……”
唐御深本欲为乔安暖辩白几句,但想来想去,终究找不到有力的证据来反驳母亲的话,毕竟乔安暖置自己对她的感情不顾,嫁入顾家,已经是既定事实。
李青嫚摇了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她知道儿子在感情方面像他的父亲,执着而专一。
可对于一些不能挽回的感情,太过执着就接近愚昧了,儿子如果跳不出这个圈儿,以后恐怕就很难对别的女人上心了。
想到这里,她便再次开口道:“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曾经的感情多么荡气回肠,但是儿子,你要学会面对现实,人不能总活在过去,昨天的太阳晒不干今天的衣服。”
唐御深自知说不过母亲,心中忽感一阵烦躁,摆了摆手,从沙发上起来,回了自己的房间。
刚在卧室躺下没多久,他忽地又想起白天的事来。乔依依今天一天几乎都没在公司露面,莫不是自己有了什么对付顾氏的计划?
尽管他知道凭乔依依的水准,即使制定出计划,也对顾氏构不成什么实质xing地威胁,但他还是想要提前将自己的推断告诉乔安暖,让对方防患于未然。
电话拨过去,发现乔安暖关机。打到顾氏公司,无人应答。
唐御深心中的烦躁又增加了一分。
原来,乔安暖与顾北辰此次南下行动,为了保证计划的严谨xing,是对外保密的,即使顾氏内部的人,也没几个人知道两人去了h市的子公司。
另一边,乔依依所乘坐的高铁列车已经先于乔安暖和顾北辰到达了顾氏旗下的一家子公司,这是一家以生产塑料为主导的企业,员工两百多名,在当地也算小有名气的私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