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暖一听又要执行家法,心惊肉跳的惶恐感骤然袭上心间,脸色顿时变得如同失去血色一样苍白无力。
顾北辰则跪在地上,阴沉着脸,不发一语。
他在这个家生活了二十多年,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父亲顾振的脾气了。
“老头子,要不这事就这样算了吧,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就算打死辰儿,也不能挽回什么呀。”
顾母心疼儿子,不忍看到他受鞭笞,听到顾振的命令,忍不住替儿子求情。
“我的话没听到吗?”
顾振暴喝一声,顾夫人自知求情无用,只好抽抽搭搭地从书房取了鞭子来。
“你这个逆子,置顾家门楣于不顾,公然带妻子出入酒吧,以致传出这种败坏家风的新闻,就该受罚!”
啪——
啪!
鞭子一下下抽在顾北辰的背上,豆大的汗珠从他脸上滚滚而下,脸色逐渐苍白。
乔安暖跪在旁边,感觉四肢都凉透了。
她尝过鞭子的味道,自知那一鞭下去,有多痛。
更何况,顾振的力道比起她父亲,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不一会儿,乔安暖就看到顾北辰背后的衬衫被血渍彻底浸透。
猩红的味道和颜色,让乔安暖感到触目惊心,不忍去看。
那边,顾夫人早就哭成了泪人。
“老爷,你别打了,你看儿子已经很惨了,再打就没命了!”
顾振一连抽了数十鞭,直到手臂酸痛筋疲力尽,才完全停下来。
“子不教父之过,今天我不好好教训他,明天指不定他又闹出什么惊天动地的新闻呢!”
顾北辰依旧纹丝不动的跪着,但从他苍白的脸色看,显然够呛。
顾夫人心疼儿子,想把他扶起来,结果顾振却说道:“没有我的允许,你们两个不准离开客厅,就一直跪在这儿。”
乔安暖此次虽然没有受到家法教训,但跪了这么长时间,膝盖早已通红一片,双腿麻木。
乔安暖和顾北辰这一跪,竟跪到第二天。
罚跪过程中,乔安暖自恃罪行较轻,几次偷懒,每到膝盖承重不住,便坐下来休息一会,或者索xing躺倒在地板上躺一会儿。
因此,一直到次日凌晨,也不觉得多难受。
倒是顾北辰,实打实地跪了整整一晚上,他的脸色已经非常难看,可身体却一点没放松下来,腰杆挺得笔直,巍然不动。
乔安暖不禁暗暗佩服:想不到这娇生惯养的顾家少爷还真有几分刚xing!
早上六点,天刚蒙蒙亮,顾夫人瞒着顾振前来偷偷放人。
乔安暖如蒙大赦,缓缓的从地上站起来。
顾夫人一看见乔安暖,怒火顿生,恨不得一巴掌甩她脸上。
如果不是因为她,儿子也不至于伤成这样。
不过,眼下儿子安危为重,她实在没心思与乔安暖计较。
“还不过来帮我扶一下辰儿?”顾夫人厉声道。
“哦。”
乔安暖乖乖的点头,甫一接触顾北辰,她便心里一惊。
顾北辰此时全身滚烫,正在发高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