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草草?呵呵,它们可不是一般的花花草草,每一颗,都是剧毒无比的毒草,只要一丁点的汁液,便立刻置人于死地,而且死的还特别干净利索,这些可都是好东西呢,平时见都见不到。”
小草脚步猛地僵在原地,脸色十分古怪,她狠狠咽了口吐沫,仿佛置身于一个猛兽圈子里面,吓得她走也不是,退也不是,“小姐……我、我们还是离开吧,这里很危险。”
瞧着她吓破胆子的样儿,清狂笑了笑,“放心吧,只要你没有被这些毒草割破手指,是不会有事的。”
小草一听,这才松了口气,赶紧离开这个园子,站在闸门外面注视着她,“大小姐你小心一点,千万别把手指割破了。”
“呵呵。”
清狂笑了笑,这些年她已经无数次被割破手指,不也都熬过来了么,弯下腰,指着一个开的十分艳丽花朵,她说道,“小草,你看这花好看吗?”
随着她指的地方看去,小草发现那里有一颗火红色的小花,花瓣是双层的,花蕊中心是浅蓝色的芯子,十分艳丽,“小姐,是很好看,我以前听人说过,毒草越是好看越有毒呢。”
“没想到你还知道一点。”
清狂朝她投去淡淡笑容,接着道:“这种花呢叫做呢绒,确实有毒,但对于很熟悉它们的人来说,却可以吃下一整颗都不会中毒。”
“为什么呀。”
清狂眨眨眼,“这是秘密,可不能随便告诉你呦。”
小草翻了翻白眼,小姐就是诚心逗她的。
瞧着她吃瘪的样子,清狂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时,一名欧阳府的下人走了过来,“大小姐,老爷请您回府,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
“很重要?”
清狂十分疑惑,欧阳兴会有什么重要事情跟她说?难道又是要阻止她和寒王?
“你回去吧,我等会就到。”
“奴才告退。”
待小厮离开后,小草看向她,“大小姐,我们这就去吗?”
清狂独子沉吟片刻,并未说话,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有种不好预感要发生,会是什么呢?
“小草,这些日子你在欧阳府里面,可有发生过什么事情?”
“回小姐的话,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呀。”
“这就奇怪了。”
清狂从药园子里面走出来,皱眉沉思,想了半天,越想越觉得此时蹊跷的很,只剩一个可能了,那便是欧阳兴有什么阴谋诡计不成?
想到昨天皇甫逸轩会出现在欧阳府,她不禁猜到,难道他们连两个合谋?
“大小姐,我们回去瞧瞧不就明白了。”
清狂扬眉一笑,“对呀,我们走。”
马车停在了欧阳府大门口,清狂等人一出现,便感觉到气氛不对。
客厅内,欧阳兴面无表情坐在上位上,李香莲面色阴郁的低着头,即便是欧阳清狂来到了,她也没有抬头,手里的帕子被扭曲变形,仿佛强忍着某种情绪。
最让清狂讶然的是,昨天还在后院做苦工的若曦,今日却穿的光鲜亮丽,端坐在欧阳兴的身边,脸上带着美滋滋的笑容。
好像,真的发生什么事情了。
“清狂见过爹爹。”
进了门之后,她微笑着行礼,随后便坐在了紧挨着李香莲的位置上,很小声的问道:“娘亲,你怎么了?”
李香莲身子一颤,抬起脸后,一双眼睛既是委屈又是不甘,她张了张嘴,话未说,眼泪先掉了下来,“女儿啊……娘亲的命……好苦!”
说完,便拿着帕子抹起眼泪。
清狂连忙慌里慌张的为她擦眼泪,“娘亲怎么了?可是有谁欺负娘亲了?您先别哭,好好跟女儿说说。”
李香莲这么一哭,欧阳兴原本冷淡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眼底甚至还冒着丝丝的怒意,倒是一旁的若曦,笑呵呵的坐在旁边,什么也没说。
李香莲抽抽啼啼,哭的好不委屈,“娘亲自从十五岁嫁过来一直对你爹忠心耿耿,任劳任怨,这么多年了,不管你爹宠幸谁,喜欢谁,我都都没有管过,可现如今,你爹他……他……”
“爹爹怎么了?”
“你爹在外面倒是有了个私生女!”
李香莲说玩,便大声的哭了起来,心里又是怨恨又是嫉妒。
“住口!”
欧阳兴猛地把桌前的茶杯扔到地上,啪的一声,吓得李香莲硬生生止住了哭声,死死咬着唇瓣,泪流不止。
若曦见状,伸手在欧阳兴后背抚了抚,“爹爹何须动怒,也怪不得大娘,若是换成任何人,恐怕都难以接受。”
清狂一听若曦对欧阳兴的称呼,顿时心思一动,当即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她掩饰住内心惊讶,故作不解的看过去,“若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