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渐渐退了出去,欧阳清狂也朝外面走去,忽然小手一紧,低头看去,皇甫绝站在身边,粗糙大手不由分说紧握着她的小手。
她抽了几下,他却握的更紧。
“待你及笄,本王就跟你举办婚事。”
清狂扬了扬眉梢,扬起小脸,疑惑道,“寒王殿下,我有答应过你及笄就要嫁给你吗?”
话刚落,小手突地一疼。
“你要反悔?”
“没有答应,何来反悔?刚刚在皇上面前,我只确定小时候的竹蜻蜓你是给的,并未亲口答应要嫁给你不是么?寒王如此俊美,况且年岁也不小了,您若等我及笄,岂不是耽误了您的大好时光?”
欧阳清狂脸上带着微微笑容,心里却愤恨咒骂,死男人,用这么大力气抓她的手,很疼好吗。
忽然,皇甫绝停了下来,她也被迫停下来。
男人低头凝视着眼前娇小少女,目光深邃专注,声音霸道执着,“你,只能嫁给本王。”
对于这个霸道强势的男人,清狂懒得废话,即便你说再多,他也还是这么霸道。
她眨了眨眼睛,可爱的歪着头,“寒王,我还小呢,这些事情可不可以以后再说呀。”
皇甫绝目光柔和下来,嘴角微微一勾,“可以。”他喜欢她乖巧的样子,让他的心一瞬间化成水,柔柔的顺着心田流进四肢百合,恨不得把她紧紧抱在怀中融入骨血。
清狂眉眼微笑,低下头,随着他脚步走着,心里腹诽,此男人吃软不吃硬,恩,以后就用这种方式对付他。
不过话说回来,今日皇帝让他们来朝堂,无非就是逼迫她当着众人面,答应做皇甫逸轩的女人,皇上没想到的是,皇甫绝会突然出现。
是的,这也是她始料未及的。
不过,想到以后要跟这无耻男人连在一起,她心里有点不舒服,他只会占她便宜,吃她豆腐,明显恋童癖啊,更可气的是,他还不肯承认自己有恋童癖。
他总是说竹蜻蜓是他把她给定下来的物证,可她却不以为然,她就不信了,一个大男人会对一个还不算是女人的小姑娘动了情?
说不定,他只是有这方面的特殊癖好,反正到她及笄还有好几年时间,大不了她找几个未及笄小姑娘塞给他就行,对于有恋童癖这种特殊嗜好的人来说,什么人都一样。
这么想着,她嘴角笑容加深了些。
然而,皇甫绝此刻还不知道,他的情路注定要坎坷了。
回到欧阳府,清狂就被欧阳兴叫去了涉灵轩,李香莲也在那里,除了清狂,谁的脸色都不好。
“啪!”
又碎了一个茶杯,这已经是欧阳兴摔得第四个茶杯了。
“老爷别生气,此事说不定还有转换余地。”
李香莲去安慰,可却招来欧阳兴的一记冷眼,“转换余地?怎么可能,你养的好女儿早就跟寒王私定终生了,我们做父母的却一直不知道!”
李香莲也不由得埋怨起清狂来,“女儿啊,你和寒王殿下怎么还有这档子事儿?你怎么不跟娘亲说呢。”
清狂坐在那里不出声,低着头,没人知道她想什么。
欧阳兴气愤了半天,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冷静下来,把这件事情问清楚,反正女儿还未及笄,到时候能不能嫁给寒王还不一定,总的来说,世子爷还是有机会的,即便有寒王进来插一脚,也必须他点头才行,反正他是欧阳清狂的生父,他的女儿自然他说了算!
沉思半响,他冷冷睨着她,“清狂,你是如何跟寒王认识的?”
清狂这才抬起头,满脸无辜的样子,“就是五岁的时候呀,那时记不太清了,可我记得寒王送给的竹蜻蜓,他说这便是订婚之物,不要我扔掉。”
李香莲又是气愤又是无奈,“看吧看吧,寒王那年也就十几岁,居然就把咱们小小的清狂给骗了,唉,谁不知道寒王冷酷无情,至今都不近女色,如今看来,这寒王年纪一大把了,居然打上了清狂的注意,十有**是有恋童癖!”
“噗……”
听着她的话,清狂忍不住笑出声,皇甫绝和皇甫逸轩年岁差不多,被她这么一说反倒成了老男人,不过对于她来说,确实算得上老男人了。
李香莲瞪她,“你还笑?在皇宫你不答应做世子妃,却偏偏要答应寒王?这寒王至今都没有娶妻娶妾,指不定有什么隐疾,到时候受苦的还是你!哼,有好的你不选,非要选那不正常的,我真怀疑你脑子有病?”
好的?
若皇甫逸轩是好的,她前世也不会死的那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