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斯从噩梦中惊醒,却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路旁,旁边偶尔经过的雌性们都会笑着对他指指点点,那可恶的模样总会让他想起那个恶魔,那个假装柔弱,实际上却是个疯子的恶魔。
他的脸色一阵狰狞,又一阵恐惧,尖利的爪子用力抚摸着肚子,确定那里是完好无损的,才松了口气。丝丝的疼痛让他反应过来,他现在是兽型,一只巨大的,无用的灰色大老鼠。
所以那些雌性才会那么肆无忌惮地嘲笑他,罗斯也不以为意,只是努力压下心中的燥热,用充满渴望与yín邪的目光恶狠狠地盯着身旁偶尔路过的雌性看几眼,又迅速在雄性注意之前低下头,快速溜走了。
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要去寻求保护!
“罗斯先生,我很抱歉的告诉你,恐怕你的请求我们不能接受,”如果郑雨在的话,就会发现这个板着脸的警察,就是他的狂热粉之一,那个柔美的雌性警察,此刻,他手里拿着一份验伤报告,“事实证明,你所谓的肚子被人捅了个洞不过是自己做梦罢了,你的身上,除了自己用爪子抓伤之外,没有任何伤口。”
罗斯瞪着血红的眼睛,不可置信:“这不可能!怎么可能是做梦,我明明是被那些乌龟袭击了,我告诉过你们,他们把我毒晕了,捅了我一刀,血,对了,血!我的伤口可以治疗,流失的血量肯定回不来,警察,我要申请保护,有人要伤害我,我是弱势群体!”
罗斯的竭嘶底里让雌性警察柔美的小脸微微一皱,他对这个丑陋肮脏,一出点什么事就来申请保护的老鼠没有半点好感,更不用说,他还试图骚扰他的偶像,虽然碍于法律他必须把这臭老鼠放了,但他想再接受保护可没那么容易。
雌性警察一抖手上报告,客套地笑道:“恐怕你真的是做梦,先生,你的身体完全健康,没有半点失血的迹象,连贫血都没有。”
“这不可能!”罗斯夺过报告,快速翻看,眼睛都快瞪凸了,“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难道我真是在做梦?”
罗斯的语气越来越不确定,他很肯定他被那些乌龟追了,但是他一逃进地洞里那些家伙就没办法了,这次也不例外,可是他怎么会突然晕过去,醒来就在路边?
谁抓了他,还是谁救了他?罗斯突然想起一个人,脸上的怀疑渐去,小眼珠子转了几圈,嘿嘿嘿地笑了起来,雌性警察在一旁露出厌恶的笑容,暗暗磨牙,不要被他发现这家伙有什么不法行为,不然的话……他的脸上也露出柔美的笑容,一时间,民警关系相当和谐。
出了警局,罗斯就迫不及待的找个隐秘地方钻进下水道——此刻这种地方比家还让他安心,又比钻洞方便还安全。他用身份卡拨了一个陌生号码,电话响了很久,没人接听,他也不急,一次两次三次,耐心那是出奇的好,终于,电话被接起了……
“老板,你猜他电话是打给谁?”
又一个晚上,断尾蹲在窗台上给郑雨绘声绘色地讲故事,这次他可是光明正大的,为什么?因为这是他们的业绩,是他们忍饥挨饿,不眠不休,陪着那头老鼠钻了无数个下水道才发现的大秘密,可以用来和那些慢吞吞的龟族炫耀的东西,老板要求,不但要讲的好,还要讲得大声。
郑雨果然很配合地问道:“打给谁的?情妇,还是老板?”
“老板……”断尾不知是在回答还是抗议,“你这样让我们很没成就感耶,你要知道,这个消息可是我们忍饥挨饿……”
“后面的词可以免了,说重点,真是他老板?他以为他是被他老板救了?”
断尾不满地啧了一声,眼中又充满了八卦:“老板你是不知道,这可是个大爆料,前段时间凯里不是被人捅出来父亲是猫族,自己又给人当小老婆吗?就是这只臭老鼠爆的料,请他的就是那个雄性的正室,上次这家伙会进疗养院避难,就是这个雌性帮他找个由头进来避风头的,所以这次我们把他丢在路边,他还以为是被那个雌性救了。”
“凯里?”郑雨沉吟,这个名字很耳熟啊,对了,似乎是个歌王影帝级的人物,他听很多人都提到过,不过这臭老鼠虽不是个好东西,那个凯里给人做小老婆被爆出来也是自找的吧。
“老板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断尾从窗台上跳下来,“你知道那个雄性是谁吗?那可是天马族的现任族长,阿奇尔豪斯,种马中的种马,他们族的雄性都是变态,一个人就占有好几个雌性,凯里会成为他的雌性之一,是他倒霉。”
“那不也是他自找的。”郑雨虽然这么说,眉毛倒是松了些,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听到过的最厉害的雌性,他达到了一个“正常”男人所能达到的事业巅峰,对于他的私人生活,郑雨虽然无资格说什么,却也不希望这是一个作践自己的人。
断尾气得眉毛一挑,差点又炸毛:“没见过你这么无赖的雌性,你刚刚明明不是这个意思,而且谁让他是猫族的雌性,能当上歌王,还能当一个强者的小老婆,这运气已经逆天了好么,多少人想找都找不到。”
“……你这话怎么听得这么酸,断尾,你到底是羡慕人家雄性能娶那么多雌性,还是羡慕人家雌性能当小老婆,我怎么怎么听都不对劲呢。”
“你懂得什么。”断尾没好气地斜睨了郑雨一眼,“反正事情就这样了,下面我们怎么做。”
郑雨也不再打趣,再说下去就没意思了,断尾他们从来没在他面前提过猫族如何如何不幸,不过郑雨听得出来,身为雄性能娶很多雌性,身为雌性能给人做小老婆,这对于现在的猫族而言,大概都是一种奢望,而凯里,显然已经是他们中最幸运的了,可这种幸运,在外人看来,却仍然是不能接受的,那个凯里,不知他自己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