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经过长时间的思索,已得出一个结论:要想获得蒙古长期的归属,铁血手段必不可少。中央政府给予外蒙的特权已经够多的了,但是这些人仍旧欲壑难填。唯有把那些死心踏地的分裂分子清除干净,才能彻底还外蒙古一个晴朗的天空。
隆奇格虽然嘴上说得硬朗,心里着慌。本来指望支撑一下,以便俄国人的支持兵力能够到达。哪知道城东将近3个旅的兵力,几个小时就打光了。若非如此,内阁也不至于急着要停战。他急忙说:“少帅阁下,我这次来,是奉活佛的教旨,双方休兵养息。请不要再开战端。”
张汉卿不为所动,说:“所有蒙军立即投降,是双方谈判的基础,否则,‘安蒙军’将击毙一切敢于抵抗的力量,并严厉追究蒙军上层及政府的责任!你把原话带到,限2小时内给予答复。”
最后通牒还剩下半个小时了,张汉卿有些不安。郭松龄却信心满满地安慰他说:“少帅,稍后必有好消息。戢旅长已安排好前线的战事,万一文事不成,我们有把握在半个小时内全歼蒙军。”张汉卿暗自郝然,心想自己也太沉不住气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板上钉钉的东西,还怕他飞了去?
倒是蒙古自治政府先沉不住气了。在经过短暂的磋商后,“内阁理”巴德玛amp;#8226;多尔济终于决定接受“安蒙军”的主张,下令所有蒙军缴械。
当天上午,戢翼翘以军属骑兵团及一团步兵先行进入呼伦城中,并直接向四方进发,接管蒙军防地。张汉卿为彰显武力,别出心裁地搞了个入城仪式:以张诚德骑兵旅为前锋,蒙古自治政府的官员奉命在城门口列队迎接。当吴部以矫健的骑姿,整齐的军马,以轩昂的斗志一队一队踏过城门时,每个人的心都随着喧闹的马蹄声而悸动。而当一门一门的大炮在6匹战马的拖曳下缓缓进发时,每个人都不禁为它们威猛的样子所惊奇。侥幸在炮口下逃生的jūn_rén们则望而生畏,眼中带着复杂的神情。
蒙古的武器都是民国前满清驻军所遗留的旧货,甚至不少士兵还用的是火铳。红衣大炮倒是有几门,但是现代意义上的大炮基本上是没有,民国后基本上也没进过什么像样点的武器。因为蒙古工业几乎为零,所以也不存在自行研发的可能。何况任何工业,特别是重工业,都需要充足的水源为保证,蒙古可是严重缺水的地区哦!这也是蒙古jūn_duì在装备精良的“安蒙军”打击下,几无还手之力的原因之一。
一团陆军过后,是“安蒙军”统帅的卫队营。张汉卿在重重严密的保护下,一路之上,只能看到远处越聚越多的人群和街道两旁其貌不扬的树。他史前史后第一次出“国”,对这儿的一切感觉既熟悉,又陌生。
库伦几乎没有树,也许是气候的原因,或者是高原的缘故。偶尔见到几棵杨树,长不高不说,还都是半死不活的,而且树头基本上都是死的,无一例外。到是榆树活的很滋润,这让张汉卿想起了新疆、陕北、内蒙古一些自然条件恶劣地区,在那里,也是榆树广布。茅盾先生当初写完《白杨礼赞》后,也许还该写一篇《榆树礼赞》。生存能力这么坚强的树,是值得礼赞的。不明白蒙古人为什么不把榆树当作绿化树,记得乌鲁木齐和兰州有些街道的绿化树就是榆数,很茂盛的。“有空的时候,一定要栽些榆树在城里头,多植树可以挡风沙啊。”他暗暗想。
一阵风起,带起的风沙迷住了张汉卿的眼,他使劲揉着刮进眼里的沙子暗暗想,用什么办法可以将蒙古独立这眼中的沙子永远揉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