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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bloody busy的一天。
五爷爷需要帮我介绍了很多很多的亲朋好友以及三姑六婆。
而勋世奉,……,他也很忙。
吃完早饭,我们看新闻,全球媒体的焦点从apec到g20再转移到纽约、伦敦以及苏黎世的6大银行操纵国际汇率被查以及面临巨额罚款,不幸的是,康斯坦丁的大名也位列其中。
勋世奉的脸色到没有太难看。
可是,……
五爷爷的早餐好像消化的不太好,也不知道是同勋世奉一起吃饭吃的,还是吃多了。
上午10点,亲戚贵友们都到了,勋世奉需要使用他从a-tech带过来的卫星通信设备与纽约方面进行远程会议,而五爷爷特别善解人意的揪着我就到前厅给大家倒茶认人,顺便拿红包来了。
见面礼,一人500元。
一小沓子新票被放在红色的信封中,一个一个的放在我手中,让我特别、特别、特别的笑逐颜开。
“小艾啊,这是四婶子。”
“小艾啊,这是你七姑。”
“小艾啊,他是,……别看他年轻,今年6月刚满月,那你也得叫叔,他是十四叔。”
“小艾啊,这是你六姑奶奶。”
“哦,还有,……”
……
终于,大约在11点的时候,我认人认的口干舌燥,拿红包拿到手软。
正在此时。
我看见大堂哥勋云涛领着一个戴着金丝眼镜,面色斯文的中年男人走过来,五爷爷立刻会意,把我们领到旁边的小茶室当中。
这个男人我见过,曾经徐樱桃拉我吃饭,就是请的这位’小栗叔叔’,他大名叫栗舟庭,方面大员,省台新闻频道的熟脸,也是勋家的姑爷,五爷爷的大孙女就嫁给他做第二任夫人。
栗子叔叔的第一任老婆比他大,据说婚后也不积极要求进步,整天就是围着老公和独生子转,三年不到就成了黄脸婆,无法与当时徐书记面前的头牌秘书栗子叔叔沟通,然后,她就同栗子叔叔离婚了。栗子叔叔很仁义,他把家里的房子和存款都留给在北京的前妻和儿子,自己净身出户,三年后,他娶了五爷爷的大孙女,从那之后,官运越来越亨通,当然,他升的这么快,也与他曾经是徐樱桃老爹的秘书有一定的关系。
“爷爷。”
栗子叔叔先叫了五爷爷,老爷子’嗯’了一声,就说,“来了,坐吧。喝茶,这还是年初你拿过来的茶叶,你看看,好喝不?”
大堂哥坐了,栗子叔叔似乎有些拘束。
嗯。
这就是勋家长孙和勋家女婿在勋家地位的本质区别。
我就站在五爷爷身后。
大堂哥勋云涛对我说,“小艾啊。”
我赶忙说,“哎,大堂哥。”
勋云涛,“这是你大姐夫,你们见过。”
我当然知道见过,当时我在燕城拍戏,徐樱桃从康斯坦丁逃难过来,他请人吃饭拉上我,就在那一天,我见到了徐大公子嘴巴里的’小栗叔叔’,我们当然见过,当时,栗舟庭还以为我是徐樱桃的女朋友,就是不知道他现在还记得我不记得了。
栗舟庭看着我,根本就没有提徐樱桃的事,他很自然的掏出一个大大的红包,递给我。
我赶紧双手接过来。
手指掂了一下,红包比别的三姑六婆给的丰厚,大约有3000块。
“恭喜。”栗舟庭的声音很好听,音很正,底气足,一听就知道长期讲话做报告锻炼出来的,“勋四先生好福气。”
……勋,勋四先生,……这个,……
大堂哥一拍他的肩膀,“哎,别这么见外。老四就是老四,别什么勋四先生啊勋四先生的,听起来怪见外的。”
栗舟庭却说,“云涛,不瞒你,让我叫他老四,我还真叫不出口。”随后,他就是笑,又说,“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在华盛顿,当时我们出国考察项目,在使馆的招待酒会上见过他,我直接称呼他为勋先生,不过那个时候,云霏还没有嫁给我。”
勋云涛,“诶,那个时候我妹妹还没嫁给你,你还不算勋家人,你叫老四什么我不管,不过,今后不能这样了。咱们小艾似乎挺喜欢燕城的,老四大约和我说过,他婚后可能会在燕城居住的时间比之前多,你和老四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总不能一直这么着吧。”
栗舟庭就是笑,也不说别的。
勋云涛和五爷爷没有再纠结这个称呼的问题,他们的话题很快从眼前的栗舟庭拐弯到我们婚礼上到底请多少人,是按照燕城古法的流水席,还是办美式的那种草坪白纱自助餐。但是无论办哪一种,勋世奉的公关人员都似乎和他们说过一个问题,就是有可能酒筵的奢侈程度要超出他们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