勋夫人也喝了一口。
我也喝了一口茶。
这个时候,另外一位穿着特别讲究的贵妇过来,她也是黄埔后人,并且显然认得勋世奉,“哦,arthur,你也来了。真是稀客,这样的场合很难见到你呢!”
她似乎下意识的把手伸了出来,邀请别人给她一个吻手礼。
勋世奉只是端着水杯,没有动,说了一句,“梅夫人,您好。”
伸出来的纤纤玉手似乎有些尴尬。
我赶紧向前一步,把她的玉手执起来,本来也想学绅士的样子亲吻她的手指,不过我感觉今天我穿的细纱裙子太过于雌性化,不太合适这样做,于是就轻握了一下她的手指。
“您好。梅夫人。”
“你是……”她问我。
我,“我是arthur的妻子。”
“哦~~~~”暧昧的拖了一点长音,“以arthur在社交界的名气,我以为他会娶一位活跃于上东区的名媛。”
“呵呵。”我就不好再说啥了。
然后她看着勋夫人说,“毕竟,你们家这位大公子是出了名的桀骜不驯,对祖产似乎兴趣不大,也对咱们老祖宗留下的瑰宝不屑一顾。”
这位梅夫人和盛颐珊的圈子。
她们这些老旧的勋贵夫人对于勋世奉这样的’私生子’外加所谓的’新贵’有一种貌似无形其实壁垒分明的界限,就是,即使整个世界再怎么拜倒在资本和黄金的脚下,她们也是有自己个格调与尊严。
哦,再来一句,勋世奉是对祖产木有兴趣吗?
是吗?
是吗?!
我感觉他很有兴趣啊~~~~~~~
我插|了一句,“arthur出生自纽约,长于美国,离长辈的故土是远了一些,自然对咱们老祖宗留下的瑰宝不太了解。”
她们看着我,刚张嘴,我继续说,不给她们开口的机会。
“但是,外子并非依靠祖产一事无成的二世祖。”
“他毕业于世界顶级名校麻省理工,有一顶博士帽,依靠自己白手起家一手创立了康斯坦丁,用雄才伟略形容也不为过之。”
“尺有所长,寸有所短,一个人总是有擅长,也有不擅长的。”
“再说,他是男人。男人有男人的事情需要做,像这些琴棋书画,舞文弄墨的事情,还是像我这样的女人来做比较合适。”
“望夫人们高抬贵手,不要再难为他了。”
我一直笑,虽然没有勋夫人那么精致的笑容,不过总算没有笑的露出3x颗牙齿,让别人看到嗓子眼。
静默。
勋世奉又喝了一口水。
梅夫人顿了一下,问我,“你是……??”
“我是arthur的新婚妻子,我叫alice。”后来,我想了一下,又加了一句,“我不是上东区的名媛。我是中国人,在这里出生,在这里长大的中国人。还有,我祖辈是头上无片瓦遮头,地下无立锥之地的无产阶级,我自己有工作,目前的职业是一名演员。梅夫人,您还有什么要问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