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些陈年烂谷子的事方远不感兴趣。
他只是想知道,方寸天究竟要不要抓起来。他这一些年的为官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舟行歌犹犹豫豫的说道:“侯爷,这个事情比较复杂……”
“那你就往简单说。”
舟行歌将卷轴全部展开,将目光放在最后一段,然后念道:“方寸天为官期间,为了积阴德,经常派人赈济灾民,帮助穷苦。然而他所派之人,贪墨钱财,中饱私囊,将银两贪墨十分之九,最后从赋税中拿出来的钱,到了穷苦人民手中就变得寥寥无几。”
“尤其是在生日或者是重大节日,他更是加大力度。如今鹤鸣城府库中的钱财恐怕不到他当年接手时的一成。”
“呵。”方远乐了。
这么傻的人是怎么做了这么多年的城主的?
恐怕杨贺和杨慧没少操心吧?
方远盯着舟行歌的眼睛:“方寸天知道这一件事情吗?或者说他了解府库的剩余吗?”
“回侯爷,他应该不清楚,这一些事情都是他的管家在处理。或者说,他的管家才是贪墨最多的人。”
听了舟行歌说起管家,方远脑海中立刻浮现出当年来到家中,随便一出手就是百两银子的老人。于是反问一句:“那一个老头儿?”
舟行歌点点头:“对。他的管家今年应该将近七十了。”
方远骂了一句:“庸官害人!这么多年,这一个老头儿要贪墨多少银子?”
“侯爷,这一个数据我们大体算过。”为了表现出皇庭卫的办事能力,舟行歌立刻说道,“此人掌管城主府的财政已经十多年之久。如果一年贪污五万两白银,那么他的身家至少五十万白银。合成黄金约为五万两!”
“五万!当真是一笔巨款啊!本侯出生入死这么多次,才存下不到八千两黄金。这一个老头儿竟然有五万两!”
虽然上官墨赏赐给方远黄金两万两,但是这一笔钱方远不可能自己收下。
如果不分给下属,还有谁愿意给他卖命?
另外jūn_duì的抚恤金、医疗费用又是一笔巨大的支出,国库不可能出这么多的钱。
并且国库中也没有那么多的银两。
所以到最后,方远手里剩下不到八千两黄金。
舟行歌低着头,询问道:“侯爷,我们是否将这一位管家控制?我皇庭卫的人已经暗中包围了城主府,就等待您的命令了。”
方远站起来,伸伸懒腰,懒散的说道:“不急,不急。我倒是想看看方寸天到底想怎么处理。”
从怀里掏出来一只金皮令箭,方远递给李泽:“传我将令,征调安阳郡城驻扎jūn_duì。让他们立刻组织两千人前来。另外你让冯志立刻去接管城卫军的统领权,将城门严格控制,城主府的人不允许离开。”
作为一个一品将军,方远征调士兵的权力还是有的。
只要征调人数不多,不需要皇帝手令,地方将军遵从即可。
至于城卫军……有了自己的手令,他们还敢不听?
难不成想要较量一番?
“遵命!”
李泽双手接过令箭,快步离开。
舟行歌静静地等着方远给他安排任务。
方远感受到旁边那一个炽热的眼神,于是开口对舟行歌说道:“你现在将这一份情报抄录一份,给方寸天送去。记住,不要让其他人知道。”
舟行歌兴奋的说到:“诺!”
在这里当了这么多年的皇庭卫,终于有机会参与一次比较大的事件了。
地方皇庭卫不比国都的皇庭卫,他们已经闲得蛋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