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张很精致的脸,大概可以称得上是妖孽二字吧。
一双轻佻泛着桃色的狭长眉眼,微微上扬有着几许勾人,但并不女气,浓密纯黑鸦羽一般的睫毛,眼瞳并非纯粹的黑色,而是带着几许琥珀色,颜色非常的漂亮,唇瓣颜色鲜亮,像是涂抹着鲜红的血色一般,此刻微微上扬,笑容儒雅中又带着些许凉薄。
他的手也很精致漂亮,修长白皙,骨节分明,此刻正放在自己的领带上,似乎是摆正领带,喉头蠕动,看得出来,他是一个非常严谨的人,身上的衣服,头上的发丝都打理的一丝不苟。
“小叔,受伤的就是我这位同学,能优先将她带出去治疗伤口吗?”季如钰见着季白墨来了,上前开口,手呢不自觉的手紧,即便他的这位小叔态度向来温和儒雅,可他总不自觉的觉得压迫紧张,说话的时候都像是顶着莫大压力,因为他知道,他并非表面表现的这样。
“当然可以。”季白墨上前,看着坐在石头上的颜白,缓缓蹲下身子,与颜白平视,像是对颜白做自我介绍一般,开口。
“我叫季白墨,如钰的叔叔。”其实说是季如钰的叔叔,季白墨年纪并不大,如今才二十岁,他说话间声音很是好听,像是清冽的泉水撞击玉盘,举止贵气儒雅,勾人的桃花眼望着颜白,嘴角微扬。
“我叫颜白,颜色的颜,黑白的白。”颜白睁着那双无辜纯良的大眼睛看着面前的人,嘴角弯弯,笑容甜美,俨然就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萝莉,而白裙上的血迹点点,为她的平添了几分艳色。
“你好,颜白。”季白墨忽然将手放在了颜白的手上,然后轻轻的拉起她那只未曾受伤的手,低头在她的手背上烙印下一个浅吻,一触既离,就像只是西方的交际礼仪。
颜白则是没有想到季白墨这个举动,一丝错愕闪过,脸上的表情很快的恢复了平常,她缓缓靠近季如钰,看着季如墨那双藏在金丝边框透明镜片后面的眼睛,眼睛弯了弯,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