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夜稀登上崖顶,就看到张毕晨双手被缚,嘴巴被封,头发蓬乱,狼狈地坐在地上,眼神慌乱地看着她,不停地摇头,示意她不要过去。
羽夜稀微顿了一下,但没有停。她无所畏惧地过去,清冷强势,夜色中仿佛剽悍强势的女战士,气场强大。
“放人!”对上宁战的鹰隼般阴鸷的眸,羽夜稀不卑不亢,“你们的目标是我,既然我来了,那就放人!”
宁战就这样冷冷地看着她,她不动,他也不动,两人就这样对峙僵持着。
“唔……”张毕晨奋力挣扎,试图引起羽夜稀的注意。
羽夜稀看了张毕晨一眼,既然来到了,就不会放弃她而一个人自己离开,再说了对方的目标是自己,放了小白兔也不是不可能。
能走一个是一个,小白兔手无缚鸡之力,至少自己会跆拳道,还有丁点自保能力,虽然在那些特工面前不值一提,但至少也比小白兔好些。
宁战突然举枪对着羽夜稀,黑洞洞的枪口仿若张着血盆大口的野兽,森然冷厉。
“你带了人?”宁战阴鸷的嗓音暗哑低沉,在夜色中更显诡异,虽然他说这话是疑问语气,但口气无疑是肯定的。
有一束微弱的光闪过,虽然一闪即逝,但凭着一个特种兵对危险的直觉,他十分确定,有人来了。
然而,羽夜稀却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冷笑嘲讽,“你觉得我有那个胆子?毕晨在你们手中,你觉得我会枉顾她的生你带人过来?你们冷血无情是野兽禽兽,可本姑娘不会。”
宁战不为所动。
“不相信那你就开枪啊!看有没有人冲上来啊!”羽夜稀继续刺激宁战。
两人依然僵持着,只是宁战明显有点松懈了,他多少有点相信羽夜稀的话了。
羽夜稀一步一步上前,“你应该是宁战吧?真搞不懂你怎么会舍弃宁家选择林雪雁这个渣?”
她曾经听流莹和苍寂琳说过五年前的事,也知道宁战和宁家的关系,或许可以从这里突破。
宁战顿时变了脸色,阴沉的可怕。
“不关你的事!不该管的不要管!”只是他说这话时眸中愧疚一闪而过。
他因为小姐而选择背叛了宁老爷子,这个梗已经成为他心中的一根刺。宁家对他恩重如山,但林雪雁却对他有救命之恩。
而他,对林雪雁产生了不该有的感情,痛苦纠结之下,他还是选择了林雪雁。
山崖绝顶,夜风凛冽,涛声呼啸。此时月亮也隐藏起面容,云纱半遮面,却又不甘心放弃地面的表演,胆胆怯怯地偷偷看一眼,看一眼。
似是确定羽夜稀和张毕晨跑不了,宁战只是盯着她们,而放任羽夜稀帮张毕晨解开绳子和胶带。
趁着宁战不休息,羽夜稀偷偷地把一把水果刀塞进了张毕晨怀里,必要时候可以自保。
这个时候张毕晨也没有精力去询问水果刀是哪里来的了,她能做的就是听从羽夜稀的计划,两人一起逃出去。
“小稀,对不起。”张毕晨面色愧疚,在薄凉如水的月光下尤显苍白,“要不是我,你现在早就跟三少洞房花烛了……”
羽夜稀毫不客气地一巴掌拍在张毕晨的后脑勺,恨铁不成钢地数落道,“屁话!感情姑娘我好心好意来救你,反而好心当成了驴肝肺,小白兔,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吧?”
“人家说的本来就是事实嘛!要不是我,你敢说现在不跟三少翻云覆雨……”张毕晨小声辩解,对上羽夜稀那似笑非笑的视线,瑟瑟地缩了一下脖子,声音全都吞进了肚子里。
羽夜稀黑脸,低吼,“闭嘴!”
张毕晨讪讪地看了她一眼,果断闭嘴。
夜晚的海风强劲,尤其是在海岸悬崖上,没有任何遮风的地方,凉意刺骨。
羽夜稀还好,她换了一身运动装,而张毕晨可是穿着一件晚礼服,香肩半露,冻得她瑟瑟发抖,忍不住向着羽夜稀这个温暖源靠过去。
两人抱在一起,相互取暖。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传来汽车引擎轰鸣声。
不过一分钟的时间,黑色的越野车停下,车上下来三个人。
两男一女。
那女人赫然就是林雪雁,昔日的a市上流名媛的典范。
宁战快速迎上去,恭敬地对她行了一礼。而林雪雁连个眼神都没赏给他。宁战神情黯然,紧紧瞬间就恢复了阴鸷低沉的模样,恭敬地跟在林雪雁身后。
羽夜稀摇头,又是一个为爱疯狂,是非不分的人。
“羽夜稀,你终于落在我手里了。”林雪雁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地上抱成团的两人,妖娆妩媚的眸中毫不掩饰的嘲讽,还有铺天盖地的恨意和嫉妒。
羽夜稀鸟都不鸟她,权当没看到她。
“怎么不说话?你不是牙尖嘴利么?五年不见难不成成哑巴了?”林雪雁讥讽,表情狰狞。
五年前她因爱生恨,和龙飞逸勾结,在星域影视城绑架了羽夜稀,苍寂影对她下了追杀令,林氏集团破产,而看在流莹的面子上,苍寂影并没有要林善堂的命,而是把他送到了国外软禁起来,终生不能回国。而她却只能像只过街老鼠一样到处躲躲藏藏,甚至她躲在非洲的贫民窟,任人凌辱。
她整夜整夜的没法睡觉,整天提心吊胆。一边躲避着苍寂影的追杀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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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避着苍寂影的追杀令,一边提防着半夜爬上她的床的流氓和黑人。甚至有时在睡梦中突然有人翻进来侵犯她,而且不止一个。
那段日子,真的是人鬼不如,比生活在地狱中还要痛苦。
直到后来她遇到了夏洛特。道尔,宁战辗转找到她,这才结束地狱一般的日子。
从那时起她就发誓,她一定要报复回来,a市四少,她一个都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