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之后，季诺涵带着两个大大的黑色的手提袋回来了。

那两个人男人顿时吓得脸色惨白。

季诺涵把两个袋子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生怕磕坏了，好像对待稀世珍宝一般。

一看这架势，原本还有点怏怏地羽夜稀，顿时来了兴致。

“这些都是什么玩意儿？”

季诺涵打开包裹，把里边的奇奇怪怪的东西拿出来，说，“这些可都是老娘逼供的宝贝，一般人可没有机会尝试，便宜这两个人渣了。”

“噗——”羽小姐笑了，笑得幸灾乐祸，对着地上那两个倒霉蛋投去了同情的目光。不过，这同情是一回事，心软不心软又是一回事了，她可不会对千方百计想要暗杀自己的人心软。

“你打算怎么玩？”羽夜稀兴致勃勃地问。

季诺涵慢条斯理地带上白色的手套，从另一个包裹中拿出一把刀，确切的说是一把手术刀。

“你……”其中一个男人脸色涨的通红，放在身体两侧的双手十指吃力的紧绞，似乎正抑制着恐惧，脸色苍白得吓人，字字咬得清晰：“你们要干什么？”

季诺涵邪笑道，“当然是杀猪了。”

手起刀落，手中本来肆意玩耍的水果刀忽然划过那男人的手腕，速度之快，几乎不见冰冷的刀光。

“唔！”男人闷哼一声，紧紧的咬着唇，上面沁出血丝都不自知，他的脸色生寒，紧紧地咬着牙关，瞬间口中已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感觉怎么样？”季诺涵看着手术刀上沾的那一抹殷红的血迹，寒光幽冷的刀光和血迹交相，特别妖艳与颓然。

羽夜稀忍不住说，“你什么时候学得这杀猪的技术？不怎么熟练……”

“欧阳千然那货不是天天在我面前嘚瑟他的医术么，老娘就去学了这杀猪刀法，总有一天会用在他身上，只是空有理论没有实践，没想到今天会有两头猪送上门来让老娘练手，不错不错！”季诺涵擎着手术刀在空中虚虚一晃，刀光晃眼，而她，仿佛冷漠的女修罗，妖娆无比。

“有点血腥啊……”羽夜稀点点头，如是说道。

季诺涵将沾着血迹的手术刀摩挲在男人因害怕恐惧而苍白的脸颊上，鲜血在上面轻轻晕染开来，为他的面孔增添了一抹血色。

手术刀一路向下，贴着肌肤，隐透一段诡异的冷光。

季诺涵的目光变得暗沉，缓缓顺着男人的脖颈向下，最后停留在了他的心口处。

男人已经浑身惊惧的说不出话来，只觉得有一条冰冷的蛇，吞吐着蛇信子一点点的在凌迟他。

“羽夜稀与你有仇还是有怨？她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吗？她阻挠了你的利益吗？对一个孕妇下手你忍心吗？作为一个杀手，你应该知道后代的不易，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嗯？”

手术刀停在心口处，迟迟没有行动，良久男人才说话，颤抖地声音仿佛筛子一般，他复杂的看了羽夜稀一眼，这目光中包含了太多的情绪，似悔恨又似愧疚，“我……我不知道她是孕妇……”

季诺涵的眸光一瞬间变得无比寒冷，“不知道她是孕妇你就能心安理得地下手吗？”

刹那间，她手腕猛然一转，男人只觉得心口处一片冰凉，尖锐的疼痛深邃入骨。

“你……你杀了我吧……”男人沙哑着嗓子出声，这种感觉太恐惧。

“杀你？”季诺涵冷笑，“太便宜了！”

话落，冷光一闪，手术刀从男人的另一只手腕上掠过，浮光掠影间，血迹飞溅。

苍寂影搂着羽夜稀，让她埋在自己怀里，不让她看到这血腥的一幕。

说实话，他对这方法还是十分满意的。敢对他的宝贝动手，不可原谅。如果让他亲自动手的话，那唱片会更血腥更残忍。

季诺涵眼睛一眨不眨，下手利落干净，每一刀都落在关键之处，没有丝毫偏差。仅仅几刀下去，男人已经躺在地上无法动了。

因为他的手筋脚筋全被季诺涵温柔的挑断了。温柔，没错，就是温柔。

男人脸色惨白，毫无血色，喉间发出困兽一般的痛苦的低吼，他想反抗，然而无能无力，他想哀嚎求饶，可发不出声音，他想自尽，却无计可施……

生不如死，只怕就是这样吧。

看着男人恐惧的眼神，季诺涵没有开心也没有发怒，她顿了一下，才无比温柔的拿着刀尖在男人的心脏肌肤上轻轻地滑动着，温声说道：“什么大道理你都懂，你的家人如果毫无缘由的被暗杀，你会难过吗？如果那个被暗杀的人是你自己的话，你是不是特别想把凶手剥皮拆骨呢？”

头顶的血缓缓滑落，男人整张脸除了几行血渍，几乎惨白一片，唇瓣哆嗦着，竟然说不出话来。

他错了，真的错了。

男人求救的目光看向羽夜稀，对上苍寂影那深邃冷漠的眸，顿时心如死灰。

“大道理我们都懂，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原谅你呢？如果杀了人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嘛，你说是吗？”

“求你杀了我吧！”男人因为失血过多而有些气息不稳，脸色更是透着一股苍白，此刻在死亡阴影下的哀求和他之前的倔强猖狂形成鲜明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