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金娜听此,一双含恨怨毒的眼睛盯着李盈,“你能两次死里逃生,真是算你命大!现在我爸死了,我坐牢,你害得我家破人亡,你满意了吧?”
“所以……”李盈抬眸,目光悠远,语气轻嘲,“你认为我赢了,是么?李荣荣,多行不义必自毙,害死你父亲的人,不是我,是你,也是他自己!所有悲剧的起源,总结起来不过是一个‘欲’字!无欲则刚,无欲则安。李管虎死不足惜,只可怜,赔上我妈妈一条命,我这一生,亦被他所毁,他这般死了,倒算是轻饶了他!”
“李荣荣,像你父亲那样的老畜生,生出你这个是非不分的小畜生,还真是血缘亲生!你在牢里好好反省,祈祷你能早一天出来吧!”乔席安的涵养素质,被朴金娜彻底刷新了底线,他忍无可忍的恶语相向,随后调转轮椅方向,推着李盈离开。
身后,朴金娜用最肮脏的语言,歇斯底里的叫骂着,女警呵斥着,押她离开,等待她的,将是法律的制裁!
出了拘留所,乔席安从背包里拿出保温杯,拧开盖子,送到李盈嘴边,他看着她,俊美无铸的面庞,含着缱绻笑意,眉目温柔,“喝点儿水。该忘记的践人,统统从脑子里过滤掉,以后你的眼里,只能看我。”
他霸道的口吻,眸底坚定的情深,令李盈鼻子发酸,她偏过脸,如梗在喉,“我不渴。席安,你去警局吧,我回酒店休息,你不用管我了。”
“别闹,现在是中午,人家警察下班了呢,你要我去蹲守大门么?”乔席安皱眉,三言两语化解了她刻意的疏离,他大掌揉上她脑袋,笑意不减,“我们先回酒店吃午餐,然后休息到下午,再去警局。”
李盈咬唇,声音不大,但语气微怒,“乔席安,你不要星途了么?你黏着我,被粉丝认出来怎么办?我现在这个样子,我……”
“盈盈。”乔席安打断她,眉峰蹙得更深,“你瞎担心什么?从首尔到新加坡,这里里外外发生这么多事,你看到哪一件被曝光了?哪怕新加坡媒体发了新闻,也只是描述了绑架的案子,其中的当事人全部用了化名,没有提过你我半个字!”
“真的?”李盈扭过头看他,诧异不已,“我的事,真的没有被报道么?”
乔席安轻叹,“没有,我请我爸出面,利用关系给压下去了。所以,除了警方和我们内部知情人,国内外无人知道的。”
“哦。”李盈松了口气,她已经做好了因此退出歌坛的心理准备,因为她无法承受旧事被披露后各方的流言蜚语,只是不想连累了乔席安,他冰清高贵如莲,而她,玷污了他。
她的心事,乔席安多少也能猜到些,但他没有再说什么,将她抱上临时租来的奥迪,再收起折叠轮椅放进后备箱,开车驶向下榻的酒店。
李盈坐在副驾驶,自从得救后,他从没让她离开过他的视线,哪怕她去卫生间,他也会守在门外,她洗澡、用餐,生活中大大小小的事,他全部承包了,将她当做小孩子一般贴心的照顾,他们白日同处,夜里同眠,他不碰她,也不与她亲热,但总是牢牢抱着她一整夜,这使她很安心,现在的她,从内心深处排斥男人那方面的碰触,包括他。
“怎么总看我?”乔席安冷不丁的侧眸,嘴角倾出戏谑的弧度,“这段时间太忙没顾上做面膜,是不是皮肤不好,变丑了?”
李盈刚张嘴,他却又抢着道,“我不管,哪怕我难看的又老又丑像四十岁,你也不许嫌弃我!我呀,这辈子就赖定你了,你敢不要我,我就终身不娶!”
李盈嘴角一抽,无言以对。
心脏深处,亦是狠狠一震。
车,继续平稳的行驶,李盈沉默好久,忽然记起什么,“席安,为什么毓帆和倪朗录完最后一次口供就没事了,剩余公诉出庭等事交由律师代理便可,你却还得接受警方和检方的审查?他们俩才是被绑架的受害人啊。”
乔席安唇角轻抿,沉吟一瞬,才道:”因为我涉及故意伤害,当然,是否确定为故意伤害,警方还没出结果。“
”故意伤害?你伤害谁了?“李盈惊讶,眼中同时浮起担忧,”如果认定故意伤害,那你会不会被判刑啊?“
乔席安翘起嘴角,一派轻松,”不怕啊,没事的,我应该不会负刑事责任。“
”到底怎么回事呀?“
”唔,我打了朴金娜,并且……“乔席安迟疑几秒,有些窘迫的不敢对上李盈的眼睛,他低声说,”我咬掉了朴金娜的一个茹头。“
这种事情说出来,他感觉很丢脸,也很恶心,本来不想告诉李盈的,可是她问到了,他又不想隐瞒她。
”什么?“李盈震惊瞠目,她瞳孔放大,不可思议的追问,”怎么回事?就是你去首尔救你弟弟们时发生的么?“
乔席安十分难为情的将当日的过程大概讲了一遍,李盈听的不断咽唾沫,好半响才消化完毕,惊叹的道,“李荣荣怎么不要脸到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