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文墨折腾了半天,满足地从陆大丫身上滚下来。
“真有代课的事儿?你不会是想骗色吧。”陆大丫突然说。
“你…你是我老婆,何来骗色一说。”易文墨有些哭笑不得。
陆大丫瞧了瞧闭目养神的易文墨:“你要敢骗我,非把你废了,让你这辈子都甭想干那事儿。”
“别,废了我脑袋,也别废那个,我还指着它生个一儿一女呢……”易文墨喃喃地说着,打起了呼噜。
天蒙蒙亮,易文墨醒了。他突然记起来,今天是周六。于是,又倦倦地闭上眼睛,准备再睡个回笼觉。这时,听到陆大丫说梦话:“…赚钱…多赚点钱……”
“真他妈钻到钱眼儿里去了,连说梦话都离不开钱。”易文墨嘀咕了一声。
“…钱…钱…我的钱……”陆大丫喃喃地叫道,口气中满含着惊恐。易文墨推测:一定是梦见有人抢她的钱了。于是,他轻轻拍了拍陆大丫的脸蛋。
陆大丫被弄醒了,易文墨赶紧撤退,他装作仍在酣睡,还装模作样地打起了呼噜。
门铃响了,响了一遍又一遍。
陆大丫用脚蹬了一下易文墨:“有人敲门,起来看看。”
易文墨揉揉眼睛,含混不清地说:“谁这么早就来敲门,连懒觉都不让人睡了。”说着,匆匆穿上短裤和背心。
从猫眼里望去,门外站着披头散发的陆二丫。
易文墨朝屋里喊了一声:“二丫来了!”赶紧打开门。
陆二丫哽噎着叫了一声:“姐夫!”便掩面痛哭起来。
“二丫,出了什么事?”易文墨大吃一惊,搀着陆二丫进了客厅。“你坐下慢慢说,到底出了什么事?”
陆大丫披着毛巾被匆匆从卧室奔出来:“二丫,你这是怎么啦?”
“他…他……”陆二丫伏在沙发上,哭得肩膀一耸一耸的。
“究竟怎么了?你倒是快说呀,急死个人了。我最讨厌你这个样子,三脚踢不出个屁来。你再不说,我睡觉去了。”陆大丫跺着脚说。
“他…他把房子卖了……”陆二丫捶着沙发说。
“谁把房子卖了?你先别哭,把事情说说清楚。”易文墨把手搭在陆二丫的肩头,轻轻拍着。“天坍下来,有我们给你做主。”
“石大海…赌博输了五十多万,就偷偷把房子卖了…刚才,买房子的人拿着房产证,让我三天内腾房……”陆二丫痛不欲生地诉说着。
“石大海这个混蛋,他在哪里?”陆大丫叉着腰,咬牙切齿地叫嚷着:“这个千刀万剐的东西,卖了房子,让老婆儿子睡大街呀…简直是王八蛋、无赖、冷血动物……”
“他前天就走了,说是跟广东一个朋友合伙做生意。刚才,我给他打电话,手机已经打不通了……”陆二丫抽泣着:“叫我们mǔ_zǐ住哪儿呀,活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