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吐到白净桓不耐烦地拉我的胳膊,才捂着嘴回头看他们兄妹,不过还是一副在憋吐的神情。
“你别给我拖延时间,识相的就赶紧在这份离婚协议上签字,我们看在你从小爸爸不疼,爷爷不爱的份儿上放你一马。”白净桓把准备好的离婚协议和签字笔丢到我脚下。
我活动两下手腕,蹲下身去捡协议和笔,一边捡,一边不确定地问,“我签了字,你们真会放过我?”
“你她m的还敢跟我废话是吧!”白净桓说着就要去捡臭袜子,我佯装吓得全身发抖,赶紧抓起签字笔,要往离婚协议上签字,可是手抖的厉害,一个控制不住,嚓嚓两下,在签字的地方戳出两个大洞。
“该死的,不知道能不能签到别的地方?”白净雪拧眉看着破损的协议。
“哎呀,协议不过是个形式,在哪里签字不一样,往这里写。”白净桓很不耐烦地指了指a4纸最上面的位置。
我暗暗好笑,这个法盲公子哥儿,以为离婚协议是什么,字也能随便找地方签吗?真闹到法庭上,我说这份协议是我随便在空白纸上写了个名字,他们后面打印上去的字,都不能当做证据。
我正要落笔,马路前方传来汽车马达的轰鸣声。嗤,一辆宾利车以极其嚣张的姿势横在我们面前,从车上下来四个彪形大汉,每一个都有白净桓两个壮实。
最后下来的是个冷酷的男子,他披着月光向我走来,浑身散发着杀气,看向我的眼神却温情脉脉。
我不敢置信地揉揉眼,白净颜啊白净颜,我看你的脑子真是越来越糊涂,蓝尧辰哪怕对外面的莺莺燕燕温柔,也不会这样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