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门才三步,胡烈就嗅到了血腥味。
他鼻翼抖动,一嗅再嗅,道:“我好象嗅到了血腥味。”
中年人脚步一收,道:“你说的不错,就是血腥味。”
“哪里传来的?”
中年人抬手一指。
胡烈循指望去,就看见一个白衣人浴血站在那边一座假山之下。
白衣人面向假山站在那里,双拳深陷在假山之内,背后一个血洞,血水犹在不停涌出,一袭白衣几乎已变成了红衣。
胡烈脱口问道:“他是谁?”
中年人反问道:“司马兄弟之中,哪一个能够将双拳打进石头之内?”
胡烈道:“司马正。”
中年人道:“不错!”
胡烈大惊道:“叶生莫非已来了?”
中年人道:“已来了半个时辰。”
胡烈脸色惨变,沉声道:“人在哪里?”
中年人一笑:“你看左边门后。”
胡烈霍地回头。
左边那扇门的后面赫然又站着一个白衣人。
他其实并非站在那里,而是被一支利剑穿过胸膛,钉在门板上。
血从他的胸膛,从他的手掌流下。
他那双手掌竟然握在剑锋之上。
胡烈更惊,道:“这个又是……”
中年人道:“他就是司马直!”
胡烈如同见鬼一样瞪大眼睛,瞪看那个中年人,吃吃地道:“你是……”
中年人道:“我是——”忽然一笑,道:“给一个灯谜你猜猜如何?”
胡烈一怔。
中年人接道:“桃花开后——卷帘格,聊目一。”
胡烈怪叫道:“叶生!”
中年人道:“一猜就中,有奖!”
胡烈连退两步,道:“什么卷帘格,什么聊目一,谁懂那一套,我只知道你就是叶生!”
叶生笑道:“你凭什么肯定?”
胡烈道:“除了你,有谁会杀死他们,有谁有这种本领?”
“过奖!”叶生淡然一笑,道:“司马兄弟拳剑无敌,虽然过甚其词,但也不是寻常可比,足足五百招我才有机会杀司马正,再加三百招我才能挑飞司马直手中剑,一招将他那支剑击回,反插入他的胸膛,将他钉在门上。”
胡烈不语,呛啷拔出腰间长刀!
叶生完全不为所动,接道:“是了,我应该给你猜谜的奖品。”
胡烈一愕,道:“胡说什么?”
叶生道:“我向来言出必行!”
胡烈信口道:“是什么奖品?”
叶生道:“送你一剑!”
“送”字出口,剑同时出鞘,“剑”字未落,剑已朝向胡烈咽喉。
胡烈长刀急展,一劈三十六刀。
三十六刀都劈在刺来的叶生那支长剑之上。
叶生长剑犹如风中柳枝,被劈得左弹右飞,可是一弹又飞回,一飞又弹回,仍是刺向胡烈的咽喉。
胡烈三十六刀劈过,三十七刀还未劈出,叶生那支长剑就刺入他咽喉之内。
一剑夺命!
叶生目送胡烈倒下,然后第二次走出司马兄弟的庄院。
这一次他仍然反手将门掩上,然后他从容走下石阶,走向左面一个杂木林子。
没有人追出。
庄院之内也根本一个活人也没有,因为在胡烈到达之前,所有人已全倒在他剑下。
杂木林子中一株不知名的树下停着一辆马车,旁边等看一个车把式。
看见叶生走来,那个车把式连忙迎前道:“公子的事情已办妥了?”
叶生道:“嗯。”
车把式又道:“方才我好象隐约听到庄院那边有刀剑声响?”
叶生道:“你没有听错。”
车把式道:“发生了什么事?”
“有人在庄院内杀人!”
“在司马兄弟的庄院之内?谁有那么大的胆子。”
“我!”
车把式一怔,说道:“公子不要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