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乱不惊的伸出手臂环抱着宽大的肩膀,莫可妍蜻蜓点水似得吻落下,触碰到的却是有些阴冷的薄唇,合起眼眸,她僵硬着身子,只是许久,都没有回应。
缓缓的睁开眼,瞿耀阳刚毅的眸子盯着她,一瞬不瞬,好像想要将她看穿。
她在做什么?
引诱?挽留?追求?示爱?
许许多多的问号在心头盘旋,百思不得其解。
“管好你自己!”冷硬的话语,异常简短。瞿耀阳覆上面具,起身离开。
门合上的刹那,就是黑夜来临的一刻。
他们之间的这场博弈,也许是时机未到,她仍然处于下风。
她不明白爱上一个人有多难,只记得那是一种感觉,在她爱上了司徒翼那一刻起,就没有别的男人,能入得了她的眼,不论那些男人有多么的优秀。
秋季清晨。
阳光少有的温和。
整洁且装潢典雅的餐厅内,瞿耀阳正习惯性看着时事要闻,喝着咖啡。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佣人神色匆匆跑下二楼,将一张纸张呈现在他的眼前。
“少爷,可妍小姐她……她走了……”
接过信纸的刹那,如墨的眸子闪过一丝诧异,昨天她的样子是有些不对,但他却不曾想过,像她那种安逸荣华生活的女人会舍得离开。
【感谢诸位近日来的关照,本人无牵无挂,孑然一身,走到哪里,哪里便是家,大家的照顾,可妍铭记在心,但这低贱的身份和太过自我的做事儿风格,时常给大家带来烦恼,实在没有留下的理由,我走了,不要找我!】
寥寥数语,措辞精准,可见她写这封信的时候,情绪应该已经到了冰点。
瞿耀阳挥了挥手,示意佣人先退下。
他需要静一静,思考这个女人在自己心中的分量……
“苏寒,如果她两天之内没有回来,就去她可能会去的地方找一下。”
“好的少爷!”苏寒恭敬的回答。
“有什么好找的啊!那么讨人厌的小妖精,走了不是更好?要我说啊,那些钱就当捐给了灾区好了,像她那种狐媚的贱人,早就是人家玩过的烂货了,耀阳哥哥,你还真打算接收啊!”尖酸刻薄的话,除了自以为是的唐心怡,没有第二个人能说出口。
此刻,她正搀扶着徐美娟,两人犹如母女一般一前一后的走着。
落座在瞿耀阳的对面,徐美娟不满的扁扁嘴,“要我说,还是心怡乖巧,学历高,长相漂亮,家世又好,她这模样和品味和宁儿也有几分相似,你若是改不了睹物思人的毛病,娶了她倒也好!”
“是啊耀阳哥哥,心怡愿意做表姐的替身的,只要耀阳哥哥能够开心起来!”自幼便暗恋瞿耀阳的唐心怡频频点头,表示着自己的衷心。
曾经,唐宁活着,她没有机会。如今,一个死人,一把灰,她不相信她还能有资本和她去争!
抬眸,锐利的目光中闪过一丝讽刺的不耐。他瞿耀阳不是傀儡,想一唱一和的敲定他的事情,即便是母亲,也是痴心妄想。
“心怡,我知道你很喜欢我,但是感情的事情不能强求,也无法替代,相信你明白我说的这些道理。”
“胡说!那个贱人就是替代品!我都听说了,你就是因为她长的像我表姐,你才花钱买了那个婊子的!你为什么喜欢这种千人骑万人跨的烂货!耀阳哥,你看看我啊!我才是配得上你的人!”
“堂姐姐也死了那么久了!变成了一把灰,你还执着什么!”
啪……
一记耳光狠狠的落在了唐心怡的脸上。
她呆愣的站在原地,狠辣的疼痛迅速的扩张,让整张脸颊都变得扭曲了。
“耀阳!你这是干什么!有话不能好好说嘛!”徐美娟赶忙站起来打圆场,拿着手帕擦拭着唐心怡的脸颊。
“你呀你,心怡这么好的女孩子,你居然为了个外人打她……”
“她是很好,尤其是心地好得不得了,收益季总监为手下的员工安排客户,还特意找了一群男人好好的关照那名员工,三个人计量的春药,后果是什么?别和我说你不清楚。”
瞿耀阳冷漠的笑着,一语双关。
“我、我……你别听她瞎说,耀阳哥,这事儿完全是凑巧和我没关系的,不信、不信你问季总监!”唐心怡慌了神,语句断断续续的,明显是临场准备的说辞。
“心怡……这是真的吗?”徐美娟顿住动作,想不到这么乖巧的女孩,内心却那么的阴险。
“不是的……”唐心怡慌乱的解释,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水。
“是与不是,你很清楚,我只告诉你一点,我不会刻意的去偏袒任何一个人,盲目的消遣我对你表姐的好感,最后欺骗的还是你自己,原木集团从来都不欢迎口是心非的小人!”
话音落下,瞿耀阳起身离开了。
剩下唐心怡在一旁哭哭啼啼的,和徐美娟不辨是非的抱怨。
去公司的路上,瞿耀阳少见的心神不安,但他很快的便遏制住了自己的这种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