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大滩血迹！

“唔……”刺鼻的味道袭来，她捂住嘴巴，胃里翻江倒海。这种味道特别的熟悉，仿佛，将她带向了几年前的夜晚……

父亲就是那样倒在地毯上，血从她的脚边流过……

“你还要站多久？”低沉嘶哑的嗓音响起，犹如修罗一般。

“啊！”莫可妍只注意了眼前倒地的男子和大滩的鲜血，并没有看到阴暗角落还有人。

这突来的质问，让她慌了手脚，手中提着的器具掉落在一旁，溅起的水花在昂贵的西裤上留下了大滩水渍。

该死！莫可妍暗忖自己笨手笨脚的。

这男人刚刚才解决了一个碍眼的人，不会脾气暴躁的责难她吧？

“你这个神经大条的女人！”眼镜男愤怒的上前，却在男人轻轻摆手之后停下了脚步。

男人从阴暗的角落缓缓移动到灯光下，带着银色面具的面庞，看不出任何表情，哪怕是他勃然大怒的杀了她，恐怕也依旧这样的从容不迫。

“对，对不起……”

司徒翼，并没有说过，她要面对的人，是这样的冷……只说他伤到了脸，退隐三年，却没说他的腿……

她谦卑的弯着身子，双眼却不受控制的直直盯着男人的腿……这个别人口中完美不已的男人，此刻端坐在做工考究的轮椅上。

“抬起头来……”语气里带着慵懒，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她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