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的印象中，北院大王的脸永远如一座冰山般冷傲，不近人情。

万万没有想到，他可以像现在这么笑。

而这笑……

他们朝苏月明看了过去——

是因为这个女子？

粗看，这女子样貌平常，并无特别惊艳之处，但细细看来，她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不容于世的静寂和疏离，仿若空谷幽灵，虽不惊艳，但令人不敢随意冒犯和靠近，尤其是那一双眼睛，有着与众不同的坚韧，轻灵。

“下去吧。”

慕容沧海抬手，一干人等便一一退了下去。

苏月明将玉雕纹龙的勺子送到他的手里，说道，“快趁热喝。”

“嗯。”慕容沧海拿过勺子，舀了一汤匙放进嘴里，细细地品味着，苏月明紧盯着他脸上的神情，半晌，他评价道——“好吃。“

“那就好。”她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来，许久没有下过厨，她也不肯定自己的手艺上不上得了台面。

慕容沧海放下勺子，端起碗来，仰头将这汤汁全部喝了下来。

“哎，这是补汤，你该喝慢一点。”苏月明想要阻止，但是他已经一口气全部喝光了。

“好喝，忍不住。”他放下碗，满足地说。

她无奈地笑了笑，他现在的样子，像极了一个任性的孩子。

他看着她头上戴着的步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