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闭着双眼，脸色苍白，嘴唇干涸似北边的沙漠，虽然身上盖着薄被，但却掩饰不住他那遍体鳞伤的身子，薄被上的血迹，那么地触目惊心。

十三箭！

赢烈说，他前前后后一共中了十三箭，好几箭射中了要害。

她的脑袋仿佛被抽空了，无意识地往他的身边走去，才走了两步，身子一个踉跄，便摔倒在了地上。

她又爬了起来，咬着嘴唇，走到了他的身边。

她抬起手来，慢慢地掀开他身上的薄被——

“嘶”她倒抽了口冷气，一股头晕目眩的感觉袭上心头，他的整个身躯缠满了白色的绷带，整个人像是一具久远的尸体。

丝毫不见从前的飞扬跋扈和不可一世。

他就像一匹斗累的野兽，睡着了，再也不想动了。

这时候，兵营打开，裴皇后协同裴南霜以及赢烈等人走了进来。

“大胆妖女，快放开你的手，你想干什么？”那裴南霜见了苏月明，不由得妒火中烧，新仇旧恨，一并复发。

裴皇后怒视了自己妹妹一眼，低声道，“休得胡来。”

“哼。”裴南霜不甘心地闭了嘴吧。

但苏月明却像是没有听见她们之间的谈话似的，她颤抖着手，指尖触过他的脸，他的脸这么冰，这么冷，她指尖残留的温度也不足以温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