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虽败犹荣
“张皓不愧是天才,两者段位相差如此之多,也把对手逼到这样,虽败犹荣。”
“张皓好样的。”
“天才又怎么样,在绝对有实力面前,什么技巧都是苍白的。”
在场的人们不时言论着,但大多数还是被张皓战斗的技巧所叹服。
“飞龙击”
面对着严世宗惊人的攻击,张皓自己这时再退已经太晚了,微微咬牙,别无他法,不退反进,体内剑气狂涌间,左手手印急速打出,右手中食两指并拢化剑,一脚猛跺地上,地下“呯”的一个声响,张皓借助这股强大的反弹之力,身体如利箭向严世宗暴射而去。
望着那携带着凶猛劲气暴射而来的张皓,虽然张皓手上没有拿剑,那气势也让他暗暗吃惊,右脚再次一步踏出,一个低腰马步,右爪微微横移半尺,对着张皓双指扭杀而去,要是这一爪抓实的话,张皓这二指非报废不可。
看到严世宗的变招,张皓神色一沉,双指一缩成拳,拳头重重的击打在严世宗手爪之上。
“呯”
一声空间炸响,强悍气劲激散,张皓顿时感觉到自己拳头之上,一股巨大力量倾泻而下,一阵剧痛沿着手臂传来,胸口如遭巨锤猛击。体内剑气翻涌而起,身体被抛到半空倒飞出去,一口鲜血再次喷出,倒飞出六七步远才重重的砸落下来,此时的张皓面无血色。一袭青袍此时透着血红色,嘴角鲜血直流,却是带着一丝微笑,这笑容带着血迹,让人毛骨悚然。
其实严世宗被张皓这一击也好不到哪里去,噔噔噔(“噔,噔,噔”),连退三步,才稳住了身形,体内如翻江倒海,一股腥味涌到口中,被他硬生生的咽下,右手指也是一阵巨痛。
“皓弟弟!”
看着张皓双眼喷火的眼神,张宛如那双水意涟涟的双眼内尽是担忧。她想上前,但也知道这时的男人把尊严看的比生命更重要。
围观的人群中发出一片惊叹,出人意料一击,让所有的人心间难以忘怀,不死的小强,看着满身鲜血的少年,无不震撼,太狠了,这少爷长大后是绝对的狠角色,四周的人开始佩服起这被称作“废物”的少年。
明知不敌,也要血战到底。
为了男人的尊严,张皓别无选择,只能再战。
那种深入神经的痛楚,张皓牙齿咬的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吱声,在众人的目光之中,张皓晃晃悠悠的颤抖着爬了起来,好像花费了他全身的力气,仿佛一阵风随时都可能把他吹倒。
一步,二步……,向严世宗走去。
他的内心在疯狂燃烧着,怒吼着;“我不能倒下,不能倒下……。”
实力相差太多,还没开始大家都已知道结果,但大家绝对没有想过战况会是这样,惨烈不足以形容。
看着张皓一步一步走向严世宗,大家的心再次被提起来,人性都是同情弱者,大家也不禁和张皓一起紧握着双拳。
张宛如紧咬着粉唇,俏脸如梨花带雨,凄冷的泪水模糊她的视线,看着张皓一步一步走向严世宗,并且再次凝聚起剑气,要做下一次的攻击。
“不!不能!”
宛如大声叫道,就在她想出手阻止之际,张皓猛喷一口鲜血。
“嗖!”
就在此刻之间,严世宗的身影飞掠而来,手中一道爪印凭空穿透空气,一股强悍攻势猛然涌动,暴射出刺眼的光芒。
凌厉气势之下,爪印轰然向张皓暴射而来,尖锐的破风声,宛如狂风呼啸一般作响。
在场之上,所有人眉头一皱,这一道攻击,再次受伤的张皓,绝不可能再次抵抗的了。
但此刻,大家的目光,还是期待的注视在了张皓的身上,希望张皓能再次挺住。
对方催动攻势,张皓同一时间也开始动了,这次集结身上所有的的能量,这闪电之间,张皓脚下气旋直接成形,飞起左脚,向严世宗头部踢去。
严世宗看到张皓踢来一脚,嘴角露出一抹阴笑,左手横向抓住张皓的脚脖,右手五指握拳,猛然击向张皓飞起那条腿,这一拳击实的话,张皓的腿非断不可。
在场的人们也似乎看到张皓承受严世宗这一拳的惨状,胆小的人干脆闭上了眼睛,尖叫起来,也有的人眼睛睁的大大,要见证这一幕的发生。
没想到张皓左腿只是虚晃一下,见严世宗上当,抓住自己的脚脖,张皓咬牙忍住剧痛,另一只脚也腾空而起,在众人砸舌的目光注视中,张皓身影犹如鬼魅般的在半空中一百八十度转弯,右脚向严世宗脖子盘去,左掌按向严世宗的头顶,而右手二指成爪射向对方的双眼。
看到张皓一连窜的动作,一气而成,就算严世宗击断张皓的左脚,但他那一对眼睛绝对保不住,这时已经陷入疯狂状态的张皓的实力远远不止剑客二段的水平,而头顶那掌也说不定会要了他的命,这一切都是未知数。
严世宗万万没想到疯狂的张皓,做出两败俱伤的后果,这当然不是他所想要的,右拳迅速改变方向,挡向张皓击向自己眼睛的右手,同时左手抓住张皓的脚脖,奋力把张皓摔出。
虽然他成功的把张皓摔出,但张皓的左掌也拍到他半个头顶,张皓右脚在最后时刻也奋力蹬出。
“砰!”
一道鲜血从严世宗嘴中喷出,身躯也向后踉跄退去,最后在他手下的搀扶下才稳住脚步,右手捂着胸口,擦掉嘴角的鲜血,双眼中怒火欲喷。
张皓的身躯也直接被严世宗扔出,摔在一堵墙上,轰然间,墙壁龟裂出无数裂缝,一片片土层在张皓的撞击下,四处飞溅,顷刻间,脸色惨白如灰,再次一口殷红鲜血喷出,气息也极度虚弱。
倒在地上的张皓,左脚明显被严世宗扭断,双手支撑着地面,努力的想站起来,他身上衣服凌乱不堪,没有一处是完整的,一道道鲜红的血迹染满衣裳,失血过多,体内的力量像空底的木桶,哗哗涌出,力尽即将虚脱,没能再次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