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曦的家还是老样子没有改变，以前他经常跑他家来跟他一起睡觉，在这里就像自己家一样。当他也走进卫生间的时候看见正在洗漱的段曦，段曦正在刷牙，满嘴都是泡面。

易辰希开起了玩笑，段曦嘴里的泡沫都喷了出来。更或许易辰希也释怀了，才有心思开起了玩笑。

这多像以前刚认识时候的样子，没有任何的心机跟勾心斗角，没有上司跟下级的关系。当一个人什么都拥有的时候往往都会怀念那些什么都没有的日子，有时候就因为什么都没有人才会活得纯碎，没有烦恼。

当段曦来到医院时，看见小叶正趴在她妈妈病床前，看得他有些心疼。想必昨夜她一晚没睡觉。小叶是个善良的女孩，即便对她不是很爱，但是她总能让人心生怜悯，看着她那张纯真无邪的脸蛋，楚楚可怜的样子总会让人有种怜香惜玉的感觉。

段曦推开房门的时候小叶醒了过来。看见段曦她好似看到了阳光，脸上扬起了笑容。

“你来啦。”

段曦点了点头，跟小叶在一起那么久她从来没有对他发过脾气，他们之间甚至从来没有吵过架，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的摩擦。

这样的相处方式让段曦觉得他们并不像在恋爱，没有任何的激情，虽然生活里要的就是这种平平淡淡感情才能细水长流。

但是他总是喜欢拿现在的感情跟以前的感情拿来对比。以前叶一菲很是任性胡闹，一天两头总是没事找事，读书的时候他跟女生说几句话她都会瞪他几眼。

但是这让他感觉到她的在乎，而小叶只是一味的对自己好，什么都是顺从自己，好得让他有时候觉有失真实。而现在自己心里放不下叶一菲，内疚感让他在面对小叶的时候更是显得温柔，即便他不那么爱她。

小叶的妈妈还没有醒来，于是小叶跟段曦走出了病房，来到了医院的花园里。

“段曦，要是哪一天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会原谅我吗？”

小叶突然说了这么一句奇怪的话，这让段曦困惑，她这么好的女孩子，从来不会发脾气，又那么顾家，怎么可能会做出对不起自己的事情。

“你平日里连踩死只蚂蚁都不敢，怎么可能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情。”

段曦话里带着玩笑。

“我说真的。”

“傻瓜，不管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我都会原谅你，这样可以了吧。”

话说着段曦摸了摸小叶的小脑袋，小叶低下了头。她看着远方，眼神让段曦难以猜透，这是她第一次给他这样的感觉。她突然问的这个问题让段曦也是很疑惑，小叶不至于无缘无故的说这些无聊的事情，这不像她平时的作风。但是回想过去，他实在想不出她能做出对不起他的什么事情。

“段曦，你爱我吗？”

这是小叶第一次这样问段曦，她的这个问题让他沉默了许久之后才回答。

“傻瓜，我不爱你我还能爱谁？”

其实小叶也能感觉到他们之间的隔阂，一直都没有人冲破这一层，因为一旦全部说穿了，那么这段感情也就会随之破裂。

这就是小叶迟迟都不敢问段曦的真正原因，但是今天她还是忍不住问了，叶一菲跟段曦的事情其实她已经知道，而易辰希跟叶一菲订婚，看着眼前的段曦她似乎能看到他的眼神里带着哀伤，但是又不敢说穿。有时候人就是这样，装傻会让自己好过些。如今维系着他们之间关系的已经不是爱情，而是内疚。

多少次小叶想在段曦面前承认自己所做的一切，但是每次想开口却被段曦暖暖的微笑给封住了喉咙，她多么害怕说出来后便永远的看不见这般笑容。其实这段感情她很是珍惜，这是她的初恋，所有的第一次都给了他，她也像所有女孩子一样，一辈子只谈一次恋爱便能走进婚姻殿堂的爱情。

而现实能拥有这样的爱情又能有几个呢？初恋走到最后的几乎为零，就算最后在一起也是经历了很多坎坷之后的突然觉悟，但是最初的那份纯真早就被现实给磨灭，维系着他们走到最后的往往不是爱情，而是共同拥有的那一段美好回忆。

“段曦，你还记得你初恋长什么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