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靠很近,她甚至可以清晰的闻到属于他身上那古龙水的香味,很熟悉,却依旧那么让人厌恶。
皱了皱鼻,有些不适的皱眉,苏沫看着面前脸上永远带着温和笑容的男人,有那么一刻真的好想撕裂他那张面具。为什么永远都要用这种该死的讨厌的笑容去伪装?明明就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却总是伪装成一个绅士。易泽希,你以为现在这样,我就可以原谅你,忘记曾经发生过的一切吗?
不愿再去看男人一眼,苏沫径自上车,在后座坐下。
男人脸上的笑意明显有些僵硬,唇角间依稀带着一丝残忍,但是很快便被他巧妙的隐去。
而那个一直冰冷着张脸的男人,却皱着眉淡淡扫了苏沫一眼,然后一声不吭跟着上了车,他坐在驾驶座上,看来是今天的司机。
易泽希玩味的看了他一眼,也跟着上了车,坐在苏沫隔壁,还假装亲密伸手搂住苏沫的肩,强迫她将身体靠向自己。
苏沫厌恶的皱了皱眉,眼神很自然看了驾驶座的男人一眼,透过倒后镜,可以看到他只是专注看着前方,好像并没有注意后面的情况,才松了一口气,回头瞪了易泽希一眼。
易泽希只是笑,不说话,见苏沫额上刘海有一小撮垂了下来,刚好挡在了右眼上,他习惯性伸手,轻轻捋起了那一撮,然后把玩。
苏沫面无表情任由他在别人面前表演一出郎情妾意的戏码,心却一点一点慢慢下沉。
“辰希,走吧。”把玩着苏沫的发丝,感受那丝滑的头发在指尖的触感,易泽希抬头,对着坐在前座那个应该称作弟弟的男人,轻轻开口。
易泽希的声音很轻,甚至可以算得上温柔,可是苏沫听到从他嘴里出来那个名字,身体再一次变得僵硬,脸色苍白得近似透明。
辰希,辰希,易辰希。这个名字,就好像一个魔咒,在这五年时间,一直折磨着她,甚至吸取她的骨血,原以为不会再有任何感觉的自己,会在再次看到这个男人,心里那股被埋藏太久的心痛感觉,又开始叫嚣。
伸手轻轻捂住心脏的位置,那里,心还在跳,而且,还会痛。而那所有的痛,都是面前这个背对自己,看不清楚表情的男人所赐予的。
易辰希,你又何必要回来?
“好。”易辰希闻言,淡淡应了一句,冰冷的语气,再次好像冰刀,狠狠刺入苏沫的心。
一旁的易泽希,自然是将苏沫的一切反应都尽收眼底,此时他脸上依旧是挂着那种温和的笑容,可是眼底的寒意,却是一点一点凝结,无法驱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