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大高个转入风城医院时,找人做了手脚,让大高个伤口恶化,取了人命。
这事,几乎是做得滴水不漏。
朱天晴心里有一丝不安,但还是坚持着,声音里还是有种强力克制的颤抖,“一定是慕言炔唬你,他,他根本没有证据,那个动手的人,我已经安排出国了,不可能找得到。”
她心里拔凉,这么说来,是不是代表慕言炔已经知道,围场的事情,是她主使?
如果真的是这样,她和他之间,是不是一点希望也没有了?
不,她不要这样。
想到这里,眼泪便汹涌而出。
朱祁看着自己女儿,有些无力又有些心疼,“天晴,慕言炔既然会找我单独谈话,就说明他是有把握。你真是傻啊,要知道一旦这事曝光,你jūn_rén生涯就毁了。”
朱老太太这才明白过来,但还是护着孙女,“你堂堂一个军部首长,我就不信,这事你还摆不平。就这一个女儿,难道你要看她被人毁掉?实在不行,我就去找阮老出面,我们朱家为阮家鞍前马后这么多年,阮老肯定会摆平这事。我就不信慕言炔还敢跟阮老作对不成?再说,他慕言炔过去也不是没杀过人,jūn_rén出身的,谁手上不染点血。”
朱祁敛了敛脸色,语气微微重了些,“母亲!这事最好不要惊动阮老,不要把事情弄得更加麻烦。”
“那你倒是想个办法。”朱老太太看朱天晴哭得伤心,有些急了。
朱祁叹口气,“慕言炔没说要把这事闹大,也没说要毁掉天晴,他只要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让她们姐妹两,以后离夜黎远点,再也不准动她一根头发。”
“就这样?”朱老太太倒是有点不敢相信,慕言炔的要求这么简单。
朱祁点点头,“就是这样。”
朱妍一听,脸色又扭曲起来。
好个夜黎,好个贱人夜黎,竟然被她反将一军。
这口气,是无论如何都咽不下去的。
朱天晴整个人却像是被抽走魂魄一般,瘫坐在沙发上。
过了一会,她眼泪汪汪地抬头看向自己的父亲,问道,“爸,我是不是,不能嫁给慕言炔了?”
问出这句,就证明,她已深陷。
风城另一边的夜色——
黑色的车子追赶着明月,车灯劈开黑夜往皇苑别墅驶去。
卓飞开车,夜黎和慕言炔坐在后座。
车子里暖气开得很足,慕言炔也已脱了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她却还是冷得抱紧了身躯,呆呆地看着某一处,许久都没有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