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曳澜目瞪口呆!
半晌后,江崖霜才微微喘息着放开她,微微勾起的唇角血迹宛然,却笑意盈盈,正想说什么,却见秋曳澜一边胡乱擦拭着嘴唇,一边抬手就是一个耳光!
江崖霜也不躲,任她打中——只是秋曳澜被方才突兀的一吻吻得手脚酥软,这会手里根本没什么力气,自己都能感觉到根本没打痛他,她正要继续动手,却听江崖霜含笑问:“又来轮到我了?”
秋曳澜简直快被气疯了:“你敢?!”
——话音刚落,江崖霜双臂一拢,将她抱了个结结实实,跟着大大方方、毫不扭捏的在她鲜艳欲滴的唇上又亲了亲!
“你……你不是江崖霜?!”秋曳澜再次呆若木鸡!半晌,她才尖叫着挣扎,“你是谁?!”
那个当面夸她一句容貌艳丽就尴尬脸红的江小将军,怎么可能做出这样孟浪的举止?!难道这是江崖丹假扮的?还是说这位面也有画皮妖?!
心念未毕,却见江崖霜放开她,似笑非笑道:“怎么不是我?”
不待秋曳澜回答,他又将下颔抵住她的顶心,摩挲了几下,慢条斯理的道,“我是不爱发脾气,但你当我真没脾气?”
秋曳澜怔了怔,推不开他,气得全身发抖道:“很好,那你索性弄死我吧!要不然,我跟你不死不休!”
“你就爱说口是心非的话。”江崖霜闻言反而笑出声来,目光柔和的望着她,嘴角微勾,调侃道,“不死不休这话换个讲法,不就是……”他坏心眼的凑到她耳畔,男子灼热的气息喷吐在她脖颈上,格外暧昧,“厮守一生?”
显然秋曳澜在他跟前接二连三的装模作样,以及刚才那句怎么看怎么是不慎说出的真心话的“因爱生恨”给自己挖了个天大的坑,这会她是越描越黑:“跟你厮守一生?!我只希望你快点去死!”
江崖霜听了浑不在意,道:“如今丁杨两家之事闹上朝会,四姑这些日子得忙这事儿,怕是无暇分心。等这事过去了,我请四姑设法解除你跟邓易的婚约——估计最晚也就在年底,这样等你一出孝咱们就定亲——那个什么薛家小姐你不用放在心上,就是宫里的金枝玉叶尚且没资格说下降我就能下降我的,薛相在朝中威望再高也不过是一介臣子,我江家是重视他,但也不至于需要惯着他!”
“我说你去死!”
“我看你这两天清减了不少,想是一来天气热,二来烦恼外头那些传言?”江崖霜继续自顾自道,“我祖母也怕热,记得专门伺候她的厨娘那儿,录着些夏日开胃的菜点,回头我着人抄写一份给你送过来,你试一试,若还不想吃东西,我再想办法。”
“谁跟你说这些乱七八糟的?!”秋曳澜抓狂的喊道,“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江崖霜俯瞰着她因为愤怒与挣扎红扑扑的小脸,玩味的笑着:“在听呢——你说你说?”
“你这个无耻之徒!”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可怜的秋曳澜被连续两次答非所问,之前攒下来的气势都消磨殆尽了,这会江崖霜让她说,她足足愣了好半晌,才重新打点起精神,咬牙切齿道,“快点放开我,我要跟你决一死战!!!”
“你打不过我的——我也不会跟你动手。”江崖霜大笑着拿脸蹭了蹭她面颊,“别闹啦,我知道你心里委屈——是我不对,薛家小姐的事情我该一知道就来告诉你,下次再有类似的事情,我保证不会瞒着你好不好?”
他摆明了直接进入哄老婆的状态,从动作到语气都不丝毫不见外了,秋曳澜郁闷得只想吐血三升:“你放开我!我跟你无名无份的你凭什么对我动手动脚?!”
“你要真急着把名份定下来也成——我刚才就说了,我四姑向来疼我,虽然她如今很忙,但我想我难得求她一次,她是不会拒绝的。”江崖霜连说带笑,“对外就说我看中了你,跟邓易抢人就是。反正我家里一来不大在乎这样的议论,二来好几位长辈都乐得看谷家那边丢脸。”
秋曳澜简直给他跪了:“你跟江八都疯了么?!你到底哪只眼睛看出来我急于嫁给你?!”
“没有没有,你一点都不急,急的是我。”这语气一听就是在哄小孩子,“所以你好好儿调养胃口,只管等着我将你抢回江家就是。”
“…………!!”毫无来由的,秋曳澜想起了刚才被他抱在怀里的大白——张口结舌片刻,忽然之间“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这次绝对不是做戏,她是真心被气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