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行,这样一点人脉都没有!”秋曳澜叹息,“难怪表哥都沦落到请名.妓做中介……做中人的份上了……周妈妈您把咱们家按理可以走动的亲戚好友列一列,回头我来看看。”
周妈妈喜道:“现在正月还没结束……”
“现在不太好走动啊!”秋曳澜扼腕,“太后跟皇后都约了元宵节后的朝会之战……呃,我是说秋孟敏的事情现在敏感得很,别让这些人以为我是替江皇后去做说客的,或者以为我狐假虎威、去找他们麻烦啊!这样还怎么恢复旧交呢?”
周妈妈觉得很可惜:“那要什么时候能走动呢?”
“不急,反正不来往又不是一天两天的,我也得熟悉下近况,挑一挑顶用的人家不是?”秋曳澜说到这里,想起来周妈妈不识字,就自己坐到书案前,让夏染研了墨,让周妈妈口述,她来记。
谢天谢地,原身的技能都留了下来,包括毛笔字……
结果写着写着,秋曳澜不慎碰到书案下面,就听“咔嚓”一声,书案侧面居然滑出一个小小的暗屉!
众人都是一愣!
“是表哥放的吗?”秋曳澜诧异问春染、夏染。
春染跟夏染对望一眼,摇头道:“打理公子内室的是秋染和冬染,婢子们以前也没进来过。”
“该不会是阮家以前的人放的吧?”秋曳澜看了眼暗屉女孩子巴掌大小的琉璃盒,这琉璃盒质地非常好,晶莹剔透,里面装的东西一目了然——像是一团干草。
秋曳澜感到好奇,心想即使是阮清岩放的……反正都被看到了,再看几眼……应该没问题吧?
她索性把放下笔,拿出琉璃盒仔细端详。
春染她们因为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是不是阮清岩、又能不能给秋曳澜看,就都没作声。
秋曳澜打量那琉璃盒片刻,发现里面不是干草,而是干花,看起来像菊花。原来的品名颜色,现在是不好判断了,但年代应该比较久,而且也不像经过严谨工序后用来收藏的样子。
“这东西……至于需要珍藏?”秋曳澜看不出这干花里有什么蹊跷,摇了摇头,放了回去,示意周妈妈继续。
到了傍晚的时候,阮清岩过来了。
秋曳澜问他凌醉跟邓易,阮清岩道:“凌小侯爷回去陪他的母亲茂德长公主了,至于邓易,他想留下来,我叫人给他收拾了翠微阁住。”
翠微阁离绿蔷苑那叫一个遥远——阮清岩防着邓易的心思昭然若揭,不过,就是让邓易住这绿蔷苑,以他对女性的厌恶来看,有问题的也应该是他吧?
秋曳澜心里正在吐槽,忽然阮清岩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偷听的开心不开心?”
“呃……”秋曳澜朝他讨好的笑,“下次不会了!”
阮清岩非常干脆:“大家闺秀怎能坏了规矩?!把《女则》抄写百遍!元宵节前交!”
……忽然有种不想要表哥的冲动怎么办?秋曳澜秒速转移话题:“对了对了!表哥你书桌暗格里的东西,是哪来的?是不是你的?”
阮清岩面容还真一僵:“你怎么找到的?”
“不小心碰了下就弹出来了。”秋曳澜无辜的道,“那盒子里装的干花是什么呀?”
阮清岩深深看了她一眼,淡然道:“是‘泥金报喜’。”
见秋曳澜一头雾水,他眼中闪过失望,“你在西河王府没见过吗?这是菊花中的名品,色泽灿如泥金。因为名字喜庆,以前姑姑出阁,还在嫁妆之列……我记得你住的那院子里应该种着好几株。”
没等秋曳澜接话,阮清岩已恢复了常色,淡淡的道:“好了,还有其他事没有?没有的话,你快点去抄写《女则》吧!下次再让我看到你做这种有失大家闺秀身份的事情……后果你自己想!”
这才几天啊!你怎么就从好哥哥变成教导姑姑了?!是因为熟悉了就露真面目了吗?!
秋曳澜各种悲愤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