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身后太监应声快步向殿外走。
御书房。
三水取了玄色披风,至立在窗前的凤君晚身后道:“皇上,该去凤宁宫了。”
凤君晚转身,眸光冷锐,沉定道:“好,去凤宁宫。”
两人快步出殿,一众侍卫、太监伴驾跟随,一并向凤宁宫而去。
整个崇文殿归于宁静。
细盐似的雪转为鹅毛大雪,整个皇宫转瞬裹了素装。
黑暗中,一人身影极快闪入崇文殿,无声亦无息……
凤宁殿中舌枪论战已停,各人焦急的盼望着那位至高无上的皇者到来。
“皇上到。”
殿外洪亮的喊声传来。
殿门瞬时大开,一身明黄锦袍的凤君晚大步入殿。
“恭迎皇上!”
众人除了上官瑶及金太妃,其余人皆下跪。
凤君晚脸色似殿外飞雪,沉冷无绪,并未开口令众人起身,而是阔步至任言姜面前,大手一扣,一扯,一拉,“啪”一声极响的耳光声。
“皇上……哇!”任言姜惊恐大哭。
众人仗二摸不着头脑,抬头朝哭声望去。
凤君晚手中多了一只精致的银铃,及一只锦枕,正怒瞪着任言姜。
众人“哗”一声呼了出来,见皇帝脸色如冰峰,皆未敢多言。
“三水,扶好了太后。”凤君晚冷声吩咐。
“是。”
那一厢,三水早早奔至高座上扶住站起身的上官瑶,后者眸内清光微闪,正冷冷的看向任言姜。
一旁的金太妃也被惊吓得站立起身,看着凤君晚手中的锦枕,唇角逸了冷涩之笑。
任言姜犹自猛哭。
“够了。”凤君晚冷厉声大喝。
任言姜瞬的止了哭,双目通红,唇边挂了血丝,抬头看他,眼底三分幽怨三分委屈三分恼怒,“你竟然打我?”
凤君晚眸一动,上前对着她的脸又是一巴掌甩了去,直把她打得跌摔倒地,声音如针刺骨,“你打她一巴掌,朕便还一倍,朕说过,娶个母猪亦不会娶你,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竟敢对她动手,竟对朕的母后施慑心术,还想对朕下手,任言姜,你该好好了解了解朕,想在朕的面前耍手段?你还嫩着呢。”
众人闻言,又低声哗然。
任言姜揩去唇边血丝,碧眸划过阴恻冷光,猛的站起身,大声吼道:“她又是什么东西?连本郡主提鞋都不配,你们知不知,那个女人她就是……”
话未说完,一样东西滑入她喉咙,她大惊,伸指扣了喉咙已来不及,东西已滑入了腹。
双目惊恐圆瞪,“你,你给我吃了什么东西?咳……咳……”
下半句声音已是呜咽,她脸色瞬的似雪般白,使劲的猛咳,指了他,“你……你……”
凤君晚手中不知怎么的多一把剑,众人只觉得剑光似闪电,随着任言姜“呜呜”不停的惊恐喊声,凤君晚手中剑停了之后,任言姜已瘫坐在地上,手腕脚腕处均不停的流血,人已晕死过去。
“啊!”
众人惊呼,有胆小的妃嫔已晕倒。
“贤妃用慑心术令皇太后心神混乱,控制皇太后,对朕施慑心术,谎报有身孕,扰乱后宫,数罪并究,废封号,赐失声药,赐手脚断筋刑,拖下去,送入冷宫,别让她死,让她活着,朕要她生不如死。”凤君晚一字一句冷冷道。
“是。”侍卫上前将晕死的任言姜拖走。
“哎呀,这个女人真阴毒啊。”
“是啊,真毒。”
众人窃语。
金太妃浑身微颤,站立不住跌坐到软椅,这是她头一次见如此残酷的刑罚,并且是当众行刑,这一位皇帝真如地狱阎王啊。
德王亦是震惊,忡怔愣看。
岐王雪白的脸是淡漠,无一丝表情。
凤君晚转身向上官瑶看去,脸色依然冰冷,唇角微抿,道:“母后,这样的后宫,您会喜欢吗?这样的经历,您还想再经历一次吗?”
上官瑶柳叶细眉微拧,眼底掠过一丝苦涩,道:“皇儿,母后都随你吧。”
此一次,她亦想通了,后宫,就是杀人不见血的地方,残酷堪比战场,她想享儿孙福,而不是过提心吊胆的日子,哪怕是贵为皇太后又如何?亦照样被人算计谋害,她该放手,皇儿要废后宫便废吧。
凤君晚冷眸扫视众人,面色沉冷,道:“今夜起,废后宫,明日,遣散后宫各妃嫔,先帝太妃太嫔们留。”
“啊!”
众人哗然。
“太后娘娘……”
妃嫔们看向上官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