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拧了眉,“着你二府一同查明此事,不得有误。”
“是。”凤君晚淡声应。
年画一愣,这转来弯去,还是绕不开他相府,真是麻烦。
转眸偷望一眼裴太后。
“皇帝,这命案,还是让中尉署来查吧,相府来查这样的小事儿,岂不是浪费人力物力?”裴太后端坐着,肃然道。
景帝微摆手,“母后此言差矣,这洛小五是御史府之人,死在御史府中,而从他身上又看到有莹光粉的亮光,这其中涉及了相府,所以此事,还是让二府同查。”
裴太后眸光微闪,欲言又止,终还是没有再反对。
年画见状,不得不应了。
凤君晚眸光微顿,“皇上,那搜府……”
“凤相。”裴太后厉声道:“你不是说洛小五便是你要捉之人吗?如今人已死,你还搜什么府?还是依皇上所吩咐,赶快查明真相才是。”
景帝蹙眉,眸光清冷,“母后说得对,凤相,你就别纠着要搜府了,今儿便散了吧。”
“是。”凤君晚抿唇轻应。
年画暗自冷笑。
目送皇帝与裴太后的马车远去,年画只觉得像从水里火里翻滚了一遭似的。
伴君如伴虎啊。
寒风吹拂她的鬓发,也让她头脑缜明了许多。
转身抬头,两道锐利寒芒正灼灼的射向她,她这才想起那人还没有离去,长风吹得凤君晚白色长袍微微起伏,眸间一片阴冷煞沉,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让人不敢逼视的气度。
年画面如平湖,眼波不兴,轻甩袍,转身入府。
“年画,你最好给本相老实一些,花样耍多了,小心拌死你。”
身后传来冷无绪的声音。
“不劳相国操心。”年画头都没回,冷硬扔下一句,抬手示意护卫关门,转瞬消失在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