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今晚又没回来。”
“嗯,黄昏的时候,打来电话,说有业务洽谈。”
“假的,只不过是不想见少奶奶而已。”
“是啊,如果是我,我也不想见,毕竟,都被别人搞过了。”
“对啊,那男人太不要脸了,居然在新闻发布会上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原来,咱们一直小心冀冀侍候的小小少爷根本不存在,是一个野种啊。”
“……”
“……”
“真替咱们少爷伤心,你说少爷是多高贵的一个人,居然被她们……”
“太不要脸了,真是一对该下十八层地狱的奸夫****。””……“
两个女人的声音渐渐远去,可是,刚才她们的对话一字一句清晰入耳,字里行间包含的对她憎恨之意是那么明显,却也让她痛彻心扉。
面对这样的指责,她没能力反驳,因为说得再多也是枉然,没有一个人会相信她。
她身上贴上了标签,她背叛了厉景呈,与莫司魅通奸背叛了厉景呈。
这件事情不解决,今后,她真的没脸在社会上立足,没脸出去见人了。
大清早,刚起床,洗刷完毕下楼,如果是以前,佣人们早围了过来,向她递这个递那个,小心冀冀侍候着,轻声询问着她的需求。
还会不停地问她:“少奶奶,小少爷昨晚有没有踢你?”
见她下来,佣人们别开了脸,径自忙活着手上的事儿,完全当她是个隐形人。
对她唯一不变的就是吴妈。
“小翠,去跟少奶奶端一碗粥出来。”
吴妈吩咐下人,小翠嗑了一口香瓜子儿,白了裴染一眼,老大不情愿冲进了厨房,端出来一碗皮蛋瘦肉粥,‘啪塔’重重地搁在了她面前的餐桌上。
粥还冒着热气,很烫,被她这样一用力,半碗粥就那样泼洒出来,部份泼到了桌面上,些许泼溅到了她的手腕上,雪白细嫩的肌肤倾刻间就红艳艳一片。
“小翠,做什么呢?”见裴染手上浮现红痕,吴妈气得一拍桌子,一崩三尺高。
“吼什么呢?不就是破了一点皮么?”
小翠扯着嗓门儿与吴妈对吼。
好像在比较着谁的嗓门儿大。
“你……”平时很听话的小翠,如今这样嚣张,气得吴妈脸红脖子粗。
发誓要灭了灭这臭丫头的威风。
“你这样对少奶奶,不怕少爷回来开除你?”
“得了,别拿少爷出来吓人,就她这破货,肚子里的野种,少爷现在都不愿意回来,不知道在哪座销金窟,哪一片温柔乡中醉生梦死呢。“
此人说话太嚣张,平时装成一副温顺的样子,钻了缝子就出来咬人。”夫人可给我说了,吴妈,今后你的工作就由我来代劳,你不老实的话,夫人说,就送你回家养老。“
不愿意再听下去,裴染转身疾步上楼。”少奶奶……“吴妈又气又急追了两步,回身责骂着小翠。
“就算发生天大的事儿,也是她们主子之间的事,与我们何干?“”告诉你,我妈就是被小三害死的,要不是那个可憎的贱女人缠我爸,我妈也不会上吊自杀,这辈子,我最恨红杏出墙的女人,你说,少爷那么帅,家世背景在锦海市都是上上之选,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非得整一个野种回来,让整个厉氏家族跟着蒙羞。“
‘啪’,吴妈再也听不下去,抬手甩了嚣张佣人一个狠厉的耳光。
“没素质的臭丫头,哪儿来滚哪儿去。”
吴妈在厉家帮佣了几十年,从没见过这么没素质的女人,更不会怕了她。
“你敢打我,看我不撕了你……”
“来啊,老娘怕你不成?”
老佣人与小佣人疯狂地为了维护自己喜好的主人而撕逼。
尖叫声,厉喝声,打斗声响成了一片。
楼上,裴染站在转角处,眼睛里一片黯然。
心痛到了极点,吴妈是忠厚老实的佣人,为了维护她,不惜与小翠血战到底。
吴妈被扯掉了一咎头发,抓破了鼻头,脸颊破了皮……
可是,小翠更惨,鼻梁骨断裂,右眼睛一片於青,两个鼻洞不断涌出鲜红的血汁,披头散发,狼狈不堪……
打架的结果,两人都被送进了医院照x光,做了全身检查!
除了去医院探望吴妈外,至始至终,面对一个佣人的指责,裴染没说任何一句为自己辩驳的话。
为了洗清自己的清白,她开始暗中收集证据,把整件事情连起来想了一遍,突然记得,她怀孕时,莫司魅根本不在国内,那时,她与莫司魅没有接触,她怀的怎么可能是他的孩子呢?这就是有力的证据,急切地,翻箱捣柜,终于打出了那张壬辰单,再去翻找出一张财经新闻杂志,上面报道了莫氏集团少东家回国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