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一片混乱的空隙,司徒玉蝶没命得向前跑去,逃出了大仓库。
司徒玉蝶颤着手,打开车门,坐进了车里。她想赶快开车逃跑,可是手一直抖个不停,连钥匙也插不进钥匙孔里。
随着钥匙“吧嗒”一声,掉到车座下的声音,司徒玉蝶彻底崩溃了,捂着脸趴在方向盘哭了起来。
司徒玉蝶没想到还有人在大仓库里,她更没想到她一开枪,楚骄阳和云倾流都会冲出来为楚越挡枪。
现在,她的秘密不但被人知道了。而且她还打伤了云倾流,“云家”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这一辈的,司徒玉蝶遇到过无数的困境,她都一一解决了。可是,这次她再也想不出办法去解决。就好像生命到了尽头,无法再挽留一样。
司徒玉蝶满脸的泪水,颓然靠在座椅上,木然地望着前方,脑海里闪着过往的一幕幕。
一个人的什么到了尽头,总有许多放不下。司徒玉蝶这辈子也算是风光无限,最后放不下的就是她一直守护着,最疼爱的西门昊。
还有一个就是她爱了一辈子,他却不曾多看她一眼的西门龙霆。
司徒玉蝶不敢相信,最后自己竟然落到这样的下场,她几近癫狂的大笑起来:“哈哈哈……!”
陡然,她抹去脸上的眼泪,阴森森笑着发动了汽车:“既然逃不过,那就鱼死网破吧!呵呵呵!二十年来的不痛快!这次,一次还给你们!”
司徒玉蝶神色如常地回到了“西门大宅”,心里焦灼忐忑地等待着“云家”的人来找她兴师问罪。
等了几天,“云家”到处都是一片平静,就连报纸杂志也没有报道关于云倾流受伤的事。楚越也像消失了一般,再也没有来过电话。而楚骄阳和西门焱那里,也是如往常一样。
好像开枪打伤云倾流的事是一场梦一样,而且这个梦还是司徒玉蝶一人的梦,只有她在被这个梦煎熬着。
司徒玉蝶不想再想这件事,就把所有的精力用到周末party的布置上面。她心里清楚,这或许是她最后一次为西门昊准备party。
所以司徒玉蝶格外的用心,不管花费,全部要做到极致,几乎到了吹毛求疵的地步。
——
自从云倾流为楚骄阳挡枪进了医院,楚骄阳就寸步不离地守着。而西门焱没有说什么,静静陪她守着,帮着她一起照顾。
西门焱心里很清楚,如果云倾流有什么事情的话,楚骄阳会内疚一辈子。
手术后的第二天,云倾流就醒了一会儿,对着楚骄阳说了一会儿胡话,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第三天早上,一夜高烧退去的云倾流终于清醒了过来。
“醒了?”楚骄阳欣喜不已,望着正在舔着干裂嘴唇,急忙起身,“等着,我去给你倒水!”
醒来就可以看到楚骄阳如花的笑颜,看着她为自己忙碌,云倾流嘴角情不自禁微微弯起。
“老婆!”这声无限爱恋的呼唤,让云倾流美好的遐想瞬间幻灭,笑意僵在嘴边。
“我去倒水!”西门焱接过楚骄阳手边的水杯,歪头在她脸颊上偷得一吻。